沈念更觉可笑。她还真的懂，什么都懂。就是不懂这些贱逼，在用什么心情演戏。

沈念拿起手机，沈则辉脸色大变，“不要报警，沈煜会没命。”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视频通话请求。

沈念爷爷打来的。沈则辉仿佛看到了希望。

沈念没接，任由它一直在响。沈则辉心焦如焚。

“靳唯。”

靳唯早就想动手，这会儿沈念一开口，他立马将沈则辉拎起来，丢出去。

门被合上，办公室里只剩沈念一个。

沈念按下手机，爷爷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念念……”

老人的眼睛湿润，什么话都没说，就等于已经说了。

沈念记得罗女士曾经跟她聊过爷爷对沈煜的态度。

其实她们早就有共识，爷爷是在意血脉的，只是这么多年不敢表现，那是因为沈则辉是过错方。

他不得不给沈则辉兜着，他必须对她们母女俩更好，事事向着她们，还说过很多次要把公司交给沈念这种话。

甚至在沈念主导父母离婚这事上，他无条件偏向沈念。

爷爷无疑是有智慧的。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有一天，他能阻止骨肉相残的局面。

他不是不相信沈念，他是觉得阮慧如带出来的儿子没有本事，沈则辉又一直不当个好爹。

人的心凉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亲情可念。沈念帮不帮都在情在理。

他是预见到这一天的。只是没想过他要亲自面对，还要抹下这张老脸，去找他最亲的孙女。

沈念会怎么想他？他都知道。但他，做不到眼睁睁看另一个出事。

“念念，爷爷没脸找你。”

这苍老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让沈念有种听不清的感觉。

没脸找，不还是找了？说不在意，不还是在意？

沈念以往都愿意哄着老人家，毕竟他也不容易。

现在，她不想哄了：“老实说，爷爷，我挺失望的。”

老爷子老泪纵横。沈念太聪明，知道他要说什么。

沈念没看他，只顾自己说：“我想问你，假如让你在两个孙辈里选一个，你选谁？”

老爷子气都喘不匀，大口大口地呼吸。

沈念说得云淡风轻：“你别怪我问这么刁钻的问题，绑匪只会比这更残忍。救一个，另一个就得死。你怎么两全？”

老爷子噎着，说不了话。

沈念却绽出一抹笑来，“所以，我不做选择。我的命，不该交到任何人手里。谁都不配，除了我自己。”

她挂断通话。

外头的沈则辉可能得了消息，他又疯了。又骂又吼又跳，被靳唯踹了一脚。

几乎是同一时间，系统的机械音响起。

【气运值－500、－500、-1000】

沈念一点都不急。预料到的，不是吗？

那就狠狠地来吧，看看能不能把她弄死。

沈则辉猛地大叫：“天，天台。沈煜在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