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涛:没事,人多热闹。
韩瑞:OK,那我们就舔着脸过去了。
其实也都清楚,他们过去是给陈彦涛做脸的。
因为今晚,陈彦白肯定也在。陈家奶奶向来都疼她那个大孙子,陈彦涛小时候没少为这事闹别扭。
当然,他后来变得那么进取,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谁不想当唯一的话事人?
傅北泽不作声。他想到沈念刚才的话,不妨劝兄弟,错了不要紧,要紧的是记打。
那次的教训对陈彦涛来说,是巨大的。
陈家的格局已经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据傅北泽所知,陈叔已经明确 把港城那边的事交给陈彦白。
海城这边虽然还没定下来,但多半也不会交给陈彦涛。如果要交给他,陈叔早就把人喊回来,而不是任由陈彦涛在外面。
还是这次他奶奶生日才回来了。
陈彦涛昨天回到海城,很大的可能是跟陈叔低头,这是他想回海城必须走的一步。
看样子是谈妥了,不然不会把他们都喊过去。
傅北泽不想掺合。隐约觉得沈念可能是知道点什么,才会说出那一番话。
他也不认为陈彦涛有能跟陈彦白斗的本事。
首先陈叔这关就很难过。
再者,沈念对陈彦白,好得让人嫉妒。
傅北泽又是一阵酸涩。
韩瑞和顾恒都来私他:泽哥,今晚去阿涛家,他应该是没事了,跨过去了。
傅北泽回了两个字:未必。
作为兄弟,怎么都要去的。
当晚,傅北泽一身休闲西装,和韩瑞他们一块到陈家。
陈家人都齐了,好朋友来得不多,他们几个算是给陈彦涛撑足了场面。
傅北泽暗暗打量陈彦白。
他穿一件绿豆灰衬衫,亚麻质地,下身是同样的白色棉麻长裤,整个人清爽自然,他坐在陈奶奶旁边,时不时跟老人家说话。
虽然不想承认,但在一群西装男人里头,陈彦白的气质确实不一样,云淡风轻,让人感觉舒适。
沈念就喜欢他这样子是吗?
傅北泽微怔时,忽然看到陈彦白拿出两个盒子给他奶奶,“你猜哪个是我送的。”
陈奶奶乐不可支地捧着两个盒子,“我管哪个是你送的,反正有一个是念念送的。”
陈彦白的脸色更加温柔,“我可没说她。”
陈奶奶才不管他,“我是老了,我又不瞎。这礼都送到了,你都不把人给我喊来,小白啊,你没用啊。”
陈彦白眼里的光藏都藏不住,“她说过了今天才来看你。”
“噢噢,也是。免得有人给她气受,我可舍不得。”
祖孙俩说得高兴。
傅北泽看着那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手镯,仿若被冷水浇头。
忽然就悟了沈念那句话。她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怎么做。
陈彦白没说沈念的名字,却字字不离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