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相信你吗？秦局长。”

“当然可以，我是从部队上下来的，对党和组织有绝对的忠诚，在这里也没有亲属在，你不用担心我偏袒谁。”

观察到对方精神波动不是说谎的样子，姜清禾才相信对方。

“我说我的案子只能告诉你一个人，也就是说其他人不能听见。”

秦思明见对方眼神坚定，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把姜清禾带进一间会议室。进了会议室，自己拉开椅子坐下，又示意姜清禾也坐。

“这间会议室的墙面用了隔音材料，你可以说你的案子了。”

姜清禾选了一个靠近秦思明的位置坐下，压低声音开始说。

“我今天下午和村里的婶子上山采蘑菇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山谷，里面种满了大麻。”

听见姜清禾的话，秦思明顿时从椅子上惊起。

“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确定那就是大麻？”

“我之前在一本书上看过，那东西的叶子和大麻长得一样，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画给你看。”

秦思明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递给姜清禾，姜清禾接过后不一会儿就把今天下午在山上看到的植物画了出来。

看着姜清禾画出的东西，秦思明的内心越来越激动，这是真的。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压下内心的激动，好好盘问着姜清禾。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今天下午准备上山，在山脚下遇到了我们村的高翠兰婶子，她跟我说她最近发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好多榛蘑，我就跟她去了，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那个山谷里有那么多的那东西种着。”

“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她原本要来，我怕打草惊蛇，就让她在家里待着，并告诉她要守口如瓶。我自己去村长家假装肚子疼，借了自行车过来。”

“那地方在哪里？”

“在一个山洞的后面，那洞口很小，只能一个人过去，里面有人拿武器驻守在那里。”

“你怎么发现的对方？看见他的脸没有？对方有没有发现你们。”

“我从小跟着外公练习武术锻炼身体，感知力比一般人敏锐许多，并没有看见他的脸，我不敢和他对视，怕对方开火。我们一进去他就发现我们了，不过看我们只在洞口边缘采蘑菇，没有往里走的意思，他没有攻击我们。”

“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为了保险起见，你今天留在这里，等到晚上的时候带我们一起过去那个洞口。”

叮嘱了姜清禾一句，秦思明就要起身去部署。两年前组织上就发现了海林市有违禁品流出，只是一直找不到源头，所以派了自己过来暗中调查，如今被人误打误撞发现了，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秦局长，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对方敢在这里光明正大地种那么多吗？”

正要往外走的秦思明顿住脚步，回过身来对上姜清禾的眼睛，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是啊，这么久都没发现，对方肯定有线人提供消息。只是现在我明敌暗，还不能确定那个内鬼是谁。

“况且，我今天晚上必须得回去。因为现在不知道村里有没有内鬼，万一稻草惊蛇了，村里那些人的安全怎么办？”

“你回去了，知青点人多眼杂的，到时候我们怎么联系你？”

“等今天晚上吃完晚饭，大家都睡了之后，我会藏在村口的大树上等你们，到时候你们的人来了之后学着布谷鸟的声音叫三下，我听见了回一下。还有不要开车过去，动静太大会惊到对方。”

“知道了，到时候我们按照约定的暗号联系你。”

“那秦局长晚上见，我就先走了。”

和秦局长告别后，姜清禾骑上车子往知青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