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其将这美玉送与你,想必你是有大才学之人,敢问名讳?”
“在下姓林名策,字,子谦。”
“原来你便是林策,林子谦!那首《蜀相》便是你所作?”
“正是。”
林策微微颔首,
心道,眼前之人口音似乎并非蜀地之人。
自己这蜀相也才作没几日,就传这么远了?
“既如此,那便没什么可说的了。前几日刚入蜀地,我等便闻听到子谦你所作蜀相,惊为天人。尤其是后四句,顾大家与郑老先生每每说其,都是赞不绝口。”
“只凭这,郑老先生将这美玉相赠也是人之常情。”
“这位先生,林大家可不仅仅只作了这一首《蜀相》哦。”
后面从梅园过来的几名书生突然插话。
“怎么?”
当即,这名书生将先前在梅园门口说的一番话与这位中年儒者又复述了一遍。
隔着数米的距离,林策都能感觉到这后者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正欲拉着云巧儿开溜。
对方却是一把上前把其擒住。
“先生这是何意?”
“林大家,您稍等。”
说罢,直接从桌案上拿了一张宣纸铺开,然后研墨蘸墨汁,毛笔送入林策手中。
“请林大家替在下留一副墨宝,多谢。”
“那……那好吧。”
林策闻此,一阵狂晕。
本以为只有后世追星。
弄了半天,这古代亦是如此。
“不知先生欲让在下写何字?”
“便写劝勉之类的话好了,以林大家之才学,应当难不住吧?”
你都这般说了,我便是想破头也要写好呀。
不然这面子哪儿放。
思忖片刻,林策随即动笔。
很快,一副劝勉的话写就: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林策。
旁侧,一干好事者眼见林策写就。
眼神陡然变得精亮。
那中年儒者更是眼珠子瞪得滚圆。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好,好一个书山有路勤为径,好一个学海无涯苦作舟。难怪连顾大家与郑老先生对你都赞誉有加,此番文采,非常人能比。”
话音还未落,他急忙上前一把将桌案上墨迹还未干透的宣纸藏于怀内。
不是他不想让墨迹干。
后面那十几名儒生眼珠子都已经有些发红了。
再不收起来,怕是要被抢了。
一番折腾之后,林策最终顺利进入了兰园。
路上,后面那十几名儒生追了上来,手持笔墨竟是要求林策题字签名。
整得他又是一阵汗颜。
如此又耗去了半炷香时间,才得以脱身。
“嘻嘻,相公,你现在都成名人了呢。”
“娘子,连你也笑话我。”
林策伸手轻轻剐蹭了云巧儿的挺拔的小鼻子苦笑,“早知会招致这么多麻烦,我便写几首打油诗应付一下算了。”
“那可不成,相公既然有真才实学,便应表现出来。如此,等日后即便是世道乱了,相公有才学在身,也会得到礼遇的。”
云巧儿轻嘟着嘴不依道。
虽隔着面纱,林策看不到云巧儿的表情。
却也能从其俏皮空灵的声音中感受到别样的情绪。
“几首尚且能上台面的诗词,便狂成这般模样。年轻人还真是无知无畏。”
闻听此声,林策眉头瞬间皱起。
云巧儿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敛去。
这时候,几道人影从旁边几株古树后走出,为首之人眉宇轻蹙,带着一抹阴郁之色的冷视着林策。
“你便是林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