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一出,就都在打听,五皇子究竟犯了什么大错?陛下在子女面前,可是一向都极为宽和的。
同一日晚间,江诗荧收到了宫外递进来的消息。
她看着那纸条被火苗吞噬,口中道:“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她本来只让人去找一找惠明公主府触犯律法的证据,递给几个头铁的言官,参上一参。
却不曾想,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儿。
她樱唇轻启:“本宫记得,惠明公主还未生育过?”
阿圆点了点头:“惠明公主与驸马成婚五年,始终不曾有孕。听说她求神拜佛,吃了不少汤药却全都没用。”
江诗荧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如今,若是她听说驸马有了一个两岁大的儿子,那外室的肚子里还又揣了一个,一定会非常欣慰的吧。”
阿圆道:“想必会的。”
江诗荧示意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轻声叮嘱。
又过了三日,就听说惠明公主被人告到了大理寺。
这一日凤仪宫里请安时,皇后还在后殿没有出来,前头的众妃嫔们聊起了这事。
珍充容皱着眉头:“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去大理寺状告公主?”
李嫔嗤笑了一声:“还不是为了驸马。”
年嫔道:“李嫔姐姐看起来知道的不少,快与我们说说。”
殿内不少人都看向李嫔。
就见她得意地昂了昂头,然后才缓缓开口:“京中的鸿运楼,姐妹们可都知道?”
有人答话:“自然是知道的,这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首饰铺子。”
李嫔道:“前两日,惠明公主去鸿运楼选首饰的时候,恰好遇到驸马和一名女子相携相伴,两人举止亲密,如同夫妻。”
“豁!”好几个人都惊讶地吸气。
驸马好大的胆子,这是偷偷背着公主养了外室,还被撞了个正着?
芳妃问:“惠明公主可是让人责打了那女子?”
薛嫔道:“若只是如此,也不至于闹到大理寺去吧?”
李嫔冲她露出一个肯定的眼神:“薛嫔妹妹说得很对,若只是公主责打了那外室,无论如何,都闹不到大理寺。”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
等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纷纷催她之后,才听她继续道:“那外室,腹中怀有四个月的身孕。惠明公主命人当众杖责她,硬生生把那孩子打了下来。”
有人小声道:“也太过狠毒了些。”
驸马蓄养外室,固然是驸马和那外室的不对,一副药下去把孩子打了也就罢了,硬生生地把人杖责至流产,满京城里,都没有听说过这么恶毒的主母。
却见李嫔摇了摇头:“这还不是最恶毒的。”
“什么?”众人惊讶。
李嫔道:“那外室之前就给驸马生了一子,如今已经两岁。那孩子,被惠明公主着人扔到井里,活生生地淹死了。”
这话一出,明明是温暖的春日,殿上却又不少人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芳妃叹了口气:“养外室的是驸马。便是有什么气,冲着驸马去也就是了,稚子何辜呢?”
这话,殿上众人都是赞同的。
年嫔问:“是谁把惠明公主告到大理寺的?”
李嫔道:“是那外室的兄长。那外室本就是良民,她的兄长,在早两年的秋闱上得了举人的功名。如今拼着往后的前途不要了,也要为妹妹和外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