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曾劝过的那样,没有人规定太子太傅一定要为太子殿下做事,朝中的官员本就是陛下一手提拔,服从皇恩也是理所当然。
“那么我便祝太傅大人此事成功,”她微微弯身,“也希望能早日给我一个答复。”
“臣定不负公主所言。”
洛熙淮的反叛之心,一定会被她施法挑起来。洛家的覆灭,会成为她在陛下眼前的功勋。
……
不同洛珩君那方的轻松,李重楼只觉自己度日如年。眼下情势同他与方琅玕商量的结果相差甚远,太子对国事的滔滔不绝,他半字不接。
倒不是说并无见解可言,只是大多事上他们意见相左,若真说出口,自己怕是又要被外调出京,难平京中冤案。
陈南阳那事便是最好的例子,倘若他当时不因得罪太子而被迫出京查案,又怎会让那女子平白受冤?
京内官官相护的情况之严重,甚比京外。
方琅玕与他不同,墨希晨说的每句话他都有回应,以免场子冷。瑞公主与洛珩君独处他自是不放心的,人虽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可若生了旁枝,那事情可就严重许多。
此时救他们于此尴尬之地还是方才派过去的下人,此刻回禀说洛太傅让他们不必跟着。
这引得墨希晨生了疑,匆忙起身问人现在何处,他们现在就去。
墨瑞依,你最好是对皇位没有任何想法,他顾不上其他二位,跟着侍卫迅速去寻。
见状方琅玕他们也迅速跟上,只是刻意慢了人几步,所谈之事确认他无法听见。
“方大人,洛珩君的立场实属难猜啊,”李重楼感慨道,“先是表明站太子,又时常与瑞公主往来,且一直传闻说陛下有意将言公主嫁与他,此人城府甚深。”
“无论如何,你我保证自身不会被劝动即可,我们绝不能参与党争。”方琅玕再次叮嘱道,他最担心的便是李重楼因欣赏洛珩君而受人诱惑。
他们必须绝对听从陛下意见,否则乌纱帽丢了不说,最终更是难逃一死。并非陛下残忍,只是这是保皇党的命,从他们甘愿脱离党争起,便注定不能再参与其中。
想要明确为谁做事,均要看陛下安排。眼下陛下尚纵容着太子,但以太子近期无事能成来看,这份纵容怕是长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