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的名字,不会是任何人的保护伞。
会放了他也是因为她去查了母亲原先的好友,确实有一位他国之人。此事她问了知许姨,人虽记不得对方的名字,却也告知她是南疆的人,年龄与她母亲相仿。
如此顺着一查,她追到了南疆皇室,找到了母亲的好友,也知道自己确实有一个类似兄弟的人。
他当时就拿着解开的绳子坐在她的位置上,玩味的表情她现在都还记得:“都说了咱们是兄弟,怎么还关押我一个月呢?”
人过于不正经,她自觉与人无法交谈,只得劝自己切莫生气,毕竟有那么一层关系在。
“此番来寻我,存了什么心思?”她开门见山,“应当不只是为了告知我你的存在吧?”
他拿起人桌案上的笔,挥笔写下自己的名字:“那你还真说错了,我来此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
洛珩君怎会信他,只是人确实是孤身来此,什么都没带,唯独带了自己是南疆之人的标志。
他说为了来战场上,差点与自己母后翻了脸,直到说自己是来寻她才得以出宫。
他说他母后因为周姨的去世万般伤心,已是多病,寻她也是为了解母后思友之痛。
他说这次战争结束后,她必须与自己去一趟南疆,正好也见见其他人。
而与此同时,她也发现人其实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当年母亲瞒下她的性别,竟是连好友都未告知。
“所以你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去南疆?”他扯着人那双已生了薄茧的手,“至少要见见我母后吧?”
“可以,我会在这场战争结束后,与你一同去南疆。”她欣然应下,并做出如此许诺。
人为了确保她能如约,一直住在军营中,大有与她同吃同住之意。
因此谣言四起,纷纷说她洛小将军有断袖之癖。在第数次被人劝不要沉迷于男色时,她把人踹了出去。
每次人都与她聊至半夜才回去,根本没有与她同床。可任这么传下去,她名声也就败了,日后再想做什么事,那便难了不少。
可谁曾想,元沐安竟委屈地瘫在地上,说道:“你居然踹我,你居然踹你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