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年,他看向窗外闪过的浅色人影,提醒人小心点,这又不知是哪家的留下痕迹,他们见面对她可太不利了。
她招手叫来羡之,低声吩咐两句。人立刻出了回香楼,去处理掉多余的东西。
“我手下的说洛府最近亏空很大,怎么回事?”他知道她现在住于洛府,且现在洛熙淮不在府上,大小事务都由她管理,如此之大钱财漏洞,洛熙淮一定会追责。
“余韶稚买下的铺子亏了不少,总是要填补的,”她很淡定,不觉这些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来前她还到檀英院中求我,想让我借钱于她。”
这怎么能借!他断定人不会借出这么一笔收不回来的财,明眼人皆可看出一旦借与余韶稚,必将无法收回。
可她告诉他,她不仅借了,而且借出去一万两。人面色不动,仿若这一万两根本不是什么大数目,她还能拿出更多。
“你疯了!”他一口茶险些吐出,“你这些年在战场上用命换来的钱,就这么打水漂?”
万两白银这可是!人浴血沙场十数年才换来的钱财,这么简单就拱手让人了?
可人什么反应也没有,似是不在乎他口中自己付出过的东西。
他喋喋不休,她有多拼命别人不清楚,她自己还不清楚吗?那万两白银每一分都是她身上的疤痕,她用伤痛给了余韶稚平安?这如何都不合理。
提到身上的疤痕,洛珩君的面部表情终于有些松动。她都快忘了自己也是受过伤的人,也有无法复原的伤痕。
“就算我一分收不回来,余韶稚也会被洛熙淮所厌弃,”她晃了晃眼前的茶杯,“我要的是她这一支的人分崩离析。”
已有消息说余韶稚打算动洛云昔的嫁妆,只是人不愿意,死命护着不让她动手。她是信了的,不然余韶稚断不会找自己借钱。
即便是填上了这部分,她也会想尽办法让人接着吐出钱,等洛熙淮他们回来时,面临的就是余韶稚无法隐瞒的巨坑。
而洛云昔现在已经与人有了嫌隙,到时洛彬奚因她而被洛熙淮疏远,自然会埋怨她做事不周全,难免嫌弃人如何如何。
就同洛云昔已把自己对准太子侧妃一样,洛彬奚心心念念的是她洛珩君的位置。名声要有,出身也要有,改变不了嫡庶,那就尽力让别人遗忘他是庶出。
所以为了保全自身,洛彬奚兄妹二人都不会过多与人往来。对于余韶稚而言,她骄傲的就是养育了这么一双儿女,与自己的孩子渐行渐远,也可谓是杀人诛心。
元沐安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不再说什么她不该将钱借余韶稚。人如此做法确实合乎情理,他再说便是故意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