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倾数次听羡之提过,哥哥对自己其实是有愧疚之情在的,因此她只得利用人这份感情,求人现在就回到杜府。
她问过知许姨,哥哥的生辰是九月十九,而秋猎乃是九月二十五。也就是说其实人过了生辰没几日后便要去参加秋猎,那是她无法去的地方。
名义上她是洛家嫡女,可实际上她不曾在族谱内,因此也算不上嫡出二字,自是进不得。
“云倾,”她正想着秋猎一事,却听得院外他人声音,“我回来了。”
“许久未见哥哥,不知哥哥眼下可好?”明明都在这汴京,可她总觉得哥哥时常被人算计,只能用尽全力去躲。
“一切尚佳,莫只问我,你叫我回来为了什么?”
她刮了一下人的鼻尖,转身吩咐羡之把她买给人的胭脂都交与溪亭,明日她要见人涂这最新的粉黛。
洛云倾避之不答,她叫哥哥回来本就是想给人一个惊喜,这要是提前说了,还怎么算得上惊喜二字?
其实洛珩君猜到人是为了什么,她是抗拒过生辰的,可她不能扫云倾的兴。这次她若拒绝,怕是会让人伤心吧。
两人各怀心事,直到九月十九那天,杜府才有了该有的气氛。
……
长寿面是要有的,洛云倾一遍遍强调着该有的东西,生怕自己忘了。
“小姐,您要是忘了还有溪亭在,”溪亭劝她别过于劳神,“再不济还有知许姨……”
“你不懂,此次乃是哥哥回京后我可以陪他过的第一个生辰,怎么能出错呢?”她想到自己要送上的东西,愈发紧张。
午饭将将吃罢,她正欲拿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却听得有人来报瑞公主到访。
“不见不见。”她烦躁道,原先哥哥也说过杜府不宜进人,今日又如此特殊,谁来也没用。
出乎意料的是洛珩君出言阻止前去回绝的小厮,让他们放人进来。
“哥哥?”她一时理解无能,“怎么突然间杜府就能待客了……”
“总是要坐实我常常与瑞公主来往一事的,让人进来又无妨,”洛珩君让下人速速清理碗筷,切莫耽搁了她们的时间,“更何况今日要来的人怕是不止她。”
每年的九月十九,元沐安那人可是都送她新的暗器,今年人在汴京,这礼不到,人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