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洛太傅是从沙场上回来的,想来秋猎中定会拔得头筹。”墨言柒坐在墨瑞依的斜对面处,她实在不想与人有什么交集,只是她不能先离开,不能给二人留一丝机会。
听着如此无用的话,墨瑞依也觉无聊,先行离开,把空间留给她们。至于会不会擦出什么火花,如果可能,从洛珩君回京一月后起,婚约就定下了。
一直盼着墨瑞依走,可是真到人离开后,墨言柒又不知能与洛珩君说什么。她刚才并未接话,已是可知不好接触,再多说便不是什么好事。
帐内又开始安静,洛珩君从容不迫地饮茶,时不时翻动书页,给人一种她在用心的错觉。
其实她只是为了施加压力,此书她已看过数遍,根本不差这么几页的时间,目的在于让墨言柒率先撑不住而已。
她深知就算任良韵能嘱托再多,本性难改,墨言柒不可能应付此番局势。算不得难,只是无形压力逼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听说太傅大人棋艺不错,不知我可有与你博弈的机会,”墨言柒确实再忍不下去了,她必须主动,“如若太傅不肯,言柒也是可以接受的。”
出乎她的意料,洛珩君答应了。不仅如此,人放下书籍后立刻叫了羡之,让她上棋盘。
墨言柒暗自欣喜,以为人这是准备与自己交好,于是刚开始的几步并不在状态上,步步见她游神之态。
“言公主还请用心,如果是看不起臣,无需在棋上费心思,”洛珩君眉头微皱,引得旁人心惊,“棋盘上,无论对手棋艺如何,这都不是应该小看对方的理由。”
眼见人可能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墨言柒立刻解释:“我并无此意,只是一时失神,还望太傅不要介怀。”
即便她已解释,可人没有回应,所有的怒气似是都在棋盘中。她被人的攻势逼得只能防守,且时常无招架之力。
她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人却随手一放。每个看似随意的举动,都能让她费尽心思去破解。她看出洛珩君很早就可以将她一网打尽,只是吊着她不放而已。
最后她只能破罐破摔,任人宰割。
一局结束,棋子很快就被下人们收好。墨言柒还在回想刚才的局面,人每一步都是她的劫难,她无法躲过。
“殿下,这棋已下完,臣便让人送您离开了,”洛珩君又拿起那本书,顾不得人作何反应,“羡之,送客。”
墨言柒自知不能再讨人厌烦,顺从她的安排,带人离开了她的营帐。
在人都离去后,洛珩君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靠在椅子上,阖上双眼,简单地算着后续应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