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在第二天就给宫里递了牌子,去见了太后。
孟夫人心里也不是没有怨气的,她虽是笑着,但却说自己女儿蒲柳之姿,入不了北静王的眼,如果强行入府,怕是日后终成怨侣。
所以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拒绝去北静王府做侧妃一事,还请太后见谅。
太后诧异,明明一直都说得好好地,连日子都定了,怎么说反悔就反悔了呢。
太后也有些不悦,“孟夫人,虽然是给我溶儿做侧妃,但那可是北静王府的侧妃,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孟夫人强撑着笑道:“娘娘明鉴,此事也并非全是我儿不愿,您问问王爷就知道了。
要说还是我竹儿和王爷缘分不够,没有那个福分去做侧妃。”
太后听出了孟氏话中的怨气,猜到肯定是水溶又耍了什么手段,心头火起,“孟夫人,有哀家在,你尽管放心让卫姑娘入府,有哀家给她做主!”
孟夫人连笑容都没有了,“娘娘,您就放过若竹吧,王爷话都说成那个样子了,若竹若非要进府岂不是自讨没趣?
我怀远将军家的女儿还不至于沦落至此。”
太后听到对方话都这么说了,知道再说下去就是自讨没趣了,也就此收了口,只等着把水溶召进来再问个明白。
没成想,还没等她召见呢,水溶带着黛玉就进宫了。
一进太后的门,二人就给太后跪下了。
太后气得不去理他二人。
只听水溶朗声说道:“儿水溶,请娘娘责罚。”
黛玉也跟着说道:“妇黛玉,请娘娘责罚。”
太后没好气地说道:“你二人做错了什么要哀家责罚?”
水溶说道:“我二人错在不该忤逆娘娘心意,拒绝让卫家姑娘做侧妃。”
太后说道:“你既然知道是错,为何不让人家进府?”
水溶又道:“娘娘您没听明白,我二人的错是忤逆娘娘心意,但是拒绝让卫家姑娘进府并没有错。”
太后让他说晕了,“哀家的心意就是让卫家姑娘进府当侧妃,这明明就是一回事。”
水溶说道:“并非如此,太后待我如亲子,忤逆娘娘心意视为不孝,这是我的错,但是拒绝卫姑娘是我夫妻二人的私事,与娘娘无关。”
太后气极反笑,“水溶啊水溶,哀家知道你伶牙俐齿,没想到还会胡搅蛮缠。”
水溶见太后笑了,虽然知道是气得,但还是顺势而上,跪着往前挪了几步,拉着太后的手道:“随您怎么说,只要您不生气了就好。”
太后重重叹了一声,“你让哀家如何不生气,日子都说好了,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招数,人家卫家现在反悔了。
罢了罢了,哀家以后再不管你们的事情,随你,都随你!”
水溶假装听不出太后的怒意,上前抱住太后的腰,笑道:“谢谢娘娘,我就知道您最明事理,最最疼我了!”
太后气得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水溶忍痛说道:“您放心,最早明年过年,最晚后年,我保证给您抱来小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