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看着面前这一碗药水不解地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紫鹃说道:“验亲,这是一个古方,我曾经用它验过好几次了,是不是有亲子关系一验便知。”
王嬷嬷这时也不在地上扑腾了,一下子爬起来就冲着这碗药水过来了,伸手就想去夺。
让鸳鸯手疾眼快给拦住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王嬷嬷喊道:“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专门为了陷害我们奶奶才做出来的?”
紫鹃轻挑嘴角,“是不是真的咱们先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她也知道不把事实摆在眼前很难让人信服。
紫鹃让王夫人和宝玉刺破手指,各滴了一滴血在药水里,没多久水就变成了蓝色。
紫鹃解释道:“这说明你二人是有亲子关系的。”
说完她又重新倒了些药水,让宝玉滴了滴血,戳破自己的手指也滴了滴血进去,水里除了淡淡的血色,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紫鹃又让人把蒙哥儿抱来,同样将他的血与宝玉的血滴到一起,水果然又变成了蓝色。
这下众人皆信了。
因为英哥儿刚解了毒,此时还在昏睡中,紫鹃端着碗准备去卧室采血。
她还没有走进去呢,只听见王嬷嬷一声尖叫:“奶奶,不要啊!”
随即传来“砰”的一声响,紫鹃急忙回头,原来是宝琴撞墙了,此时已经满头是血得晕了过去。
紫鹃连忙将手里的碗放下,先去救人。
她和鸳鸯将宝琴扶起,还好力度不够,只是晕了过去,并不伤及性命。
王嬷嬷哭喊道:“你们是非要逼死我们奶奶才算完吗?
我可怜的姑娘哟,要是夫人还活着该多心疼啊!
要是让大爷知道了,该多难过啊!”
众人顾不上理会她,七手八脚的先把宝琴安顿好。
紫鹃看向王夫人问道:“二太太,你看还有继续验亲的必要吗?”
宝琴这一举动其实已经说明了真相,英哥儿肯定不是她和宝玉的孩子,不然哪里用得着自戕。
王夫人看了看头上包着纱布,面无血色的宝琴,冷声说道,“验,我要让所有人都无法质疑,不然还真以为是我贾家冤枉了她。”
紫鹃没说什么,继续采了英哥儿和宝玉各一滴血,不出所料,水没有变蓝。
王夫人将那碗水重重地在桌子上墩了一下,“王嬷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王嬷嬷不知道明明设计如此周全的一个计策,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王夫人见她沉默不语,继续说道:“你不想说也可以,我直接闹到你们薛家去好好问问看。
给我贾家弄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充当嫡子嫡孙到底是安了什么心?!
这件事你们薛家一个都跑不掉!”
王嬷嬷此时也已经心灰意冷,知道做再多的挣扎也没意义了。
宝琴已经求死心切,还如不自己把责任都揽到身上,看看能不能换自己姑娘一个宽大处理。
王嬷嬷瘫坐在地上,再没有刚才张牙舞爪的气势,整个人都似是都垮掉了。
半晌,她突然跪向王夫人,在地上磕了个头,“太太,千错万错都是我老婆子的错,您莫要错怪我们姑娘。
当初府上老太太提出了有子方能扶正的条件,我也是见我们姑娘如此家世品貌的人却委屈自己当了这么久的贵妾,想助她成为正经奶奶,才劝说她出此下策的。
从姑娘假装怀孕,到回到薛家生产,以及最后买回来孩子,都是我老婆子一手操作的,与我家姑娘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