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都已经叫上了。
苏芷晴在职场上拼搏了十多年,从未得到过职位的升迁,虽然不乏机会,但不是当了炮灰被别人挤走,就是鱼沉雁杳。现在这个机会来得恰逢其时。真是应了一句话,无心插柳柳成荫。
之前,她因为怀了孕,被郝如养在家里,像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似的。她早就腻味了那种悠闲、无所事事的日子。要不是郝如的低头认错,和她重归于好,或许她早就从网上找到了工作。
她正期盼着重回职场。
她已经习惯了职场里的那些套路,喜欢与人玩心机、斗心眼。她像一个智者,把一切都看得清楚明白,常有一种会当凌绝顶、 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她置身于其中,感觉其乐无穷。
她现在身上揣着张禹欣给她的烫金聘书,离开了公司,坐了好几站的地铁,心里依然激动万分,觉得一切太梦幻。
她回到家,等着郝如回来。
郝如这一段时间,倒是没有因为苏芷晴伤多少脑细胞。
苏芷晴跟他生气,尽管她年纪不小,他仍把她当娇妻,有时一杯奶茶或是一杯咖啡便把她哄成乖宝宝。
即使这次离婚,吴律师还给她下了律师函,他也只用了两杯奶茶就把她哄好了。
他从中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女人的软胁就是男人的柔情蜜语。反过来,男人的过敏源也恰恰是女人的柔情蜜语。所以,柔情蜜语便成了男人、女人身体和心灵的共同杀手。
但遇到他妈刘阳红,却是刀枪不入。
这几日,刘阳红即便是人远在老家,也搅得他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一天早中晚,正好是在吃饭的点,必给他打来电话。估计他妈算好了这三个时间点,也正是他的空闲时间,不会不接她的电话。其它时间,他在工作,他随便扯一个什么由头,就可以把他妈的电话挂掉,或是几句话搪塞过去。
早上刘阳红的电话,像她做的早餐,带点甜食的味道,“儿子,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妈?”
中午刘阳红的电话,就成了冷热拼盘,“肉墩,你可以,你的那点小心思瞒不了我。把你妈骗回老家,不就是想和苏芷晴在一起鬼混吗?你现在快活了,等你老了,就跟你妈一样,孤苦伶仃,身边一个伴都没有……”
晚上刘阳红的电话,全是硬菜,“郝如你格小王八蛋,你连王大爷都敢咒他死,我看你是要挨打不过了。告诉你,等我身体好利索了,我马上就来岚城。你跟我等着。”
刘阳红的这些话,连续几天,像播放录音似的,在三个不同的时间点,反复的重播,令郝如头都炸了,却又无可奈何。
她是他妈,他能怎么办?还不是唯唯诺诺,净说好听的话。可是刘阳红根本听不进去,权当是风吹叶落,第二天依旧如出一辙。
苏芷晴本想在路上就把这一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可她看不到他知道这一个好消息后惊喜的表情,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她要当面告诉他,让他分享她的喜悦之情。
她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立即把烫金聘书藏在了怀里。
郝如问:“咦,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不是帮你哥打工去了吗?”
她笑而不语。
郝如被她的神情弄得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看着她。
“老公,过来。”她柔情似水地叫他。
郝如怯怯的靠近她,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她像饿虎扑食一样,一把抱住了他,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压住他,疯狂地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