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冬的大兴安岭依旧严寒刺骨,我的身体在寒风中极速下坠,四周是茫茫的雪原和连绵的林海。
在那一刹那,在我的世界中,时间仿佛开始变得缓慢,耳边只有风呼啸的声音,心脏跳动的声音则变得异常清晰。
我是在高度大概4000多米的位置跳伞,向下的自由落体时间大概在一分多钟。
我抬头看向头顶位置的那私人客机,也已经成功地调头折返。
在这敖鲁古山的下方大概率藏着一伙占星团,这伙人竟然能将肥遗都给抓了去。
若是打草惊蛇,不光很有可能我救不出来任何人,而且还很有可能连我自己都给搭在里面。
这种复杂的地形我要尽可能在低处开伞,虽然安全系数少了很多,但毕竟能够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目标。
正常情况下,距离地面1500米左右的时候就要开伞。
但我不能,我任由着身体继续下坠。
距离地面800米,在这个高度开伞依旧会目标很大……
距离地面400米,距离地面200米我紧握住降落伞的拉绳,手指被这极寒的天气冻得冰凉且麻木,我的指尖灵气暗自运转,意识异常清晰。
直到距离地面一百米左右,我拉动了伞绳,几乎是本能的动作。
接着,突然间一股强烈的冲击力从背后传来,整个身体瞬间被拉住,原本急速下坠的身体顿时停滞,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
降落伞打开的那一刹那,强烈的风压几乎让我再次失去平衡。
这是我第一次跳伞,但很快我就稳固住了身形。
眼前四周的景象瞬间从高速下坠的模糊到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