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弯弯绕,靖嘉尚不能完全摸清楚只是母后愿意为皇兄受这个苦她也不能说什么左右不可能一直这样。
方之平倒是比靖嘉想的深,只不过就算是知道皇上的意图,跟他也没多少关系自己的差事怕是皇上早早的就已经安排好了,如今又赶上雪灾说不准没多久任命就得下来了。
果然就听太后道:“皇上昨儿过来用膳的时候,说让你多翻翻本朝的律法家里头也提前收拾收拾。”
科考的时候律法在也考试范围之内方之平中状元还不过一年,自然还不至于遗忘皇上说这话的无非是要点给他要搬出律法来动人了,而他要应付的自然就是江南盐政这个皇上不说他心里也有数。
至于让家里头收拾收拾就是让他们提前准备好行李,怕是过了年以后,他就得被派往江南了。
皇上既是让太后传话这事儿就没瞒着她江南盐政这事儿虽然凶险但只要办成了就算是在朝上立住了,再者皇上也跟她保证了,会派人保护方之平的安全,不管从哪个方面上来看,她都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愿方之平的确是个能撑得住事儿的,没白费了皇上一番心思。
“臣明白了,谢太后指教。”方之平站起来郑重其事的道。
“坐下,坐下,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说着又看了看一脸迷糊的小女儿,“以后便也称哀家为母后吧,民间不是还有老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吗,都是半个儿子了,喊哀家母后也是应该的。”
驸马和王妃不同,到底是外姓人,若是没有允许,是不能直接跟着公主一样称呼皇室的人,太后既然允了,这就是表示亲近的意思,四位长公主的驸马里头,也就方之平一人有这个特权。
方之平还没怎么样呢,靖嘉先兴奋起来了,“还不赶紧谢谢母后。”甭管皇兄让母后稍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总归是不会害她们的。
“儿臣谢过母后。”方之平顺从道,太后既然释放了善意,那他就接着,暂时也管不了这背后的用意了,怕是今日他们从慈宁宫出去,该知道的就得知道了。
因为方之平也在,母女俩也没办法说些体己话,不过因为知道靖嘉快要跟着驸马去江南,明年见面的机会就怕是不对,所以一直留他们到下午酉时。
长公主和驸马的事情,朝堂的人关注的不多,也就是宗亲和皇室自己的人会留意这个,那一大串闪瞎眼的赏赐和太后亲口允许方之平唤她为母后的事儿,不出一天,这些人差不多就都知道了。
一边感叹靖嘉长公主的确受宠,一边又吐槽方之平是走了狗屎运,本朝虽然不禁止驸马参政,但真论起优待来,还真没多少,不然大家早就撸起袖子抢着尚主了,哪怕靖嘉长公主不乐意,也不会等到二十岁才被赐婚。
不过众人现在还只是羡慕罢了,毕竟方之平还是那个从六品的翰林院小官,哪怕是跟着柳学士当差,但品阶在那里放着呢,没被皇上破格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