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熹抬头下意识的看向倪歌,只见未来的权臣大人一双深邃的眼睛正好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探究。
丁仲文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怔怔地看着落在地上的真话符,想起叶熹用了真话符后的胡言乱语,惊疑不定的想:难道他用了这真话符以后,也说胡话了?
“师妹,道长,你们要相信我啊,我绝对,没对叶氏说那些话。”丁仲文颤抖着手摸出装了叶熹指尖血的白色瓷瓶,双手捧到玄机子面前。
丁家,玄机子听了丁仲文的话后,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讨债!”听见的人兴奋了,那就是去丁秀才家了。
丁仲文臭着一张脸说道:“留着明日吃吧!现在天气还算凉快,不会馊的。”
“走!”
王氏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点头说:“好!把咱们倪家人都叫上。”
赵氏疑惑:“好像是有人朝我们家来了。我去看看。”
丁仲文在这时耳朵突然动了一下,他皱眉:“外面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吵?”
当倪家二十来口人浩浩荡荡出门时,玄机子和上官姣已经离开一会儿了。
李嫂子和王婶子,更是在衣兜里装上瓜子,兴志高昂的跟在倪家人身后。
“道长,道长!你难道不觉得今日之事太邪门儿吗?”丁仲文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今日的种种画面,突然脑海里灵光一现:“叶氏,今日的叶氏有问题!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夕阳的余晖照在大地上,给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两位长舌妇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她们随意吐着瓜子壳,跟着大家往前走。
他愕然抬头,就看见上官姣与玄机子那怒不可竭的眼神。
倪华赶紧走在前面,去通知同村的二叔三叔和爷奶,倪铁志亲自去请里正。
倪母王氏狠狠地瞪了说话的几个长舌妇一眼:“正因为亲断了,才要拿回那些东西啊!那可是我们倪家所有人辛辛苦苦挣下的东西,不能便宜了丁家母子吧?”
叶熹干笑两声,开口说道:“其实,我是认识一些字的。”
“啧啧,先前不是不让我们偷听吗?原来是商量去找丁秀才还东西啊?”
赵氏听见声音跑出来,看见丁仲文脸上的淤青尖叫起来:“文儿,哪个杀千刀的打了你?老娘去找他拼命!”
玄机子接过瓷瓶的手一顿,他眼睛微微眯起,掩藏了眼底的精光。
“娇娇,我们走。”玄机子捏着瓷瓶,大步走向屋外。
“当然是现在去拿回我们家的东西啊!”王氏是一刻也等不及了:“老娘要赵氏母子今天晚上就食不果腹,没有衣服穿,没有被子盖。”
丁仲文哀求的目光看着上官姣,上官姣却鼻子里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
“道长,这是叶氏的指尖血,我亲眼看着她刺破右手中指滴进瓶子里的。”丁仲文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我丁仲文与师妹同窗十载,师妹难道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于是乎,吃了晚饭的跟着倪家人去看热闹。没有吃完饭的,端着饭碗也跟着去看热闹。
丁仲文一下子扑到地上,真话符也从额头飞到了地上。
上官姣坐上马车,车夫就甩了一下马鞭,马儿朝着村子外跑去。
当她朝着村子里看去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文儿,文儿,不好了!”赵氏直觉不妙,慌乱地喊道:“倪家的人,朝着我们家来了。”
丁仲文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们来我们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