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间,
张昊本部兵马连结乌桓骑兵,还有管亥的剩余黄巾一起。
押着一万多联军俘虏回返临淄,威胁张琰不给粮食就杀俘和继续挖掘河道。
万般无奈之下,青州刺史张琰只得传书州郡与州中大户筹粮。
消息传开,青州大震!
同时,
张昊念及五十万石粮食筹集时间过久,数量太多也不好携带,于是当筹集到二十五万石粮食时,决定提前北上。
“什么?你要让张饶派出人手帮你运粮?还给他们酬劳?”
营帐之中,管亥一脸震惊地看着张昊。
“我不同意,这可是我们血战一场后才逼迫张琰得来的,那一战死了多少儿郎,他们白死了吗?”
张昊无奈地叹了口气,两手一摊。
“不然怎么办呢?我已经传信冀州的乌桓峭王派兵前来护送粮食,但行军不要时间吗?”
“如果是你,二十五万石粮食经过你的地盘你不眼红?”
管亥气着道:
“他敢!他张饶要是真敢伸爪子抢我们的粮食老子宰了他!”
见管亥这副执拗的模样,张昊也稍稍来了点脾气,眼神凌厉地逼问道:
“那你先告诉我张饶缺不缺粮?”
“身在黄巾,你管亥难道还没见过饿急了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吗?”
接着拉开营帐伸手一指,
“行!你去宰!张饶的三十万黄巾你能宰几个?还嫌手下的人死得不够多吗?”
前几日的一番血战,管亥手下的四万黄巾只剩三万出头。
一万多被安排在后方的老弱被临淄守军偷袭,混乱之下没了三、四千,而参战青壮近半带伤。
张昊本部兵马也只剩一千四百骑,塌顿手下的乌桓骑兵不足六千。
所有士卒武器装备倒是更换了一遍,可也让青州各郡包括黄巾张饶更为忌惮。
如果不趁着粮食还在筹集的期间金蝉脱壳,张昊是真的担心迟者生变。
毕竟人心,从来都经不起试探!
“那要是征召了张饶的人手,他们还来抢粮怎么办?”
管亥还是有些不甘心。
张昊闻言,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
“那就试试!”
“他敢抢老子就敢给那些俘虏发放武器,到时候谁特么也别想好过!”
征召张饶的人手有两个目的,
一是试探张饶反应,二是如果张饶同意,派来运粮的黄巾变相来说也是一群人质。
至于付出酬劳,倒不如直接说是买路钱。
出来混讲的是人情世故,我可以给你好处,但你也不要坏了规矩!
......
两日之后,
派往张饶营地传信的人回来了。
与之一同返回的,还有黄巾小帅徐和带来的五千运粮黄巾。
双方约定,
征调五千黄巾帮助运输粮食到青州边界,便给予张饶五千石粮食的酬劳。
让人惊讶的是,除此之外张饶竟然没有再提出其他什么额外条件!
由于摸不透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张昊只好让麾下士卒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赶路。
很快,
运输粮食的队伍宛如长龙一般开始向北移动。
在保证战力的情况下,塌顿分出了麾下骑兵中的一部分战马拉行粮车。
张昊以联军俘虏,和张饶的五千黄巾,还有部分管亥麾下的黄巾老弱押运粮食。
其余可战士卒除了斥候,则沿途分批巡逻、警戒,以及监督。
而在这期间,
张昊所不知道的是,他连结管亥的黄巾威逼一州的事,已经被送往了临近各州郡太守及刺史的案桌上。
得知战报的一众官员随之纷纷作出应对方案。
比如毗邻青州的泰山太守应邵,再次募兵千余驻守郡治;
冀州的钜鹿太守郭典,本就因军功上任,更是在郡中亲自操练兵马,防患于未然;
而冀州刺史贾琮,则上书一封至雒阳。
请求倘若危急关头,在黄河北岸拱卫京师的黎阳营,能北上协助冀州郡国兵抵御叛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