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就脱了她件衣服还什么也没做啊!”
“渠帅!我们头上都是戴黄巾的啊!”
然而管亥不为所动,闪烁着寒光的大刀即将落下。
王贵这时好像也明白了他今日是非死不可,因怨生恨地将目光移向张昊。
“我不服!不服!”
“我为黄巾流过血,我为黄巾打过仗!”
“前些日子临淄那一战我们黄巾才是主力,若是没有我们在前面顶着,他张昊焉能轻易得胜?”
大刀呼啸坠落,在即将落到王贵身上时,张昊出声了。
“老管,暂且留手!”
刀刃稳稳当当地停留在了王贵的额前,寒气逼人。
而张昊这时独自向那个差点儿被侵犯的女子走去,先前怒叱他的青年随即上前一步挡住。
张昊也不在意,只是向躲在青年身后的女子温声问道:
“姑娘可曾受到其他伤害,若是没有,我想为我这不知好歹的士卒求情,请姑娘饶他一命可好?”
女子看了又看,怯生生地摇了摇头,又犹豫着点头。
“那多谢姑娘大恩,我愿给姑娘十金以作赔偿!”
张昊说完再次返回,这次用极为严肃的语气向在场众人宣告。
“鄃县姑娘心善,饶罪卒王贵一命,然军中自有法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罪卒王贵,不尊法令,罚军杖五十;屯长赵汜,纵容麾下,同杖五十;其余同屯士卒,虽无罪,但连坐,杖十。”
“尔等可有异议?”
张昊的目光向赵汜一屯黄巾看去,在掠过王贵时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张昊之前就明白,所有的黄巾都是因为管亥才跟着他的。
他本来想着收揽人心这种事等回去占了辽东再做,但现在看来是不得不做了!
张昊正欲继续开口,忽然有人说话了。
“我有异议!”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说话之人竟是管亥。
“我有异议!”
管亥通红着眼又重复了一遍。
“军卒王贵不遵法令,以下犯上冒犯主帅,当斩!”
斩字未落,一条血线随即从王贵的额前延伸往下。
尸身无力支撑,轰然倒地,全场噤若寒蝉。
张昊见状,
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但心里却因管亥的这一刀荡起阵阵涟漪。
沉默了片刻后继续说道:
“吾为主帅,御下无方,亦有罪责!”
“今日在此割发以儆效尤,待返回营中,再领杖五十!”
只见寒光一闪,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见张昊抽刀一挥,头上一咎黑发随风飘落。
此刻,
在场之人无论是奉命集结的麾下士卒,还是鄃县来看热闹的好事者,比如县令季雍,无不为之动容。
包括但不限于赵汜一屯的黄巾,眼中的轻视与不服也尽数褪去。
而那个怒斥张昊的青年,眼中更是泛起别样异彩。
......
此间事了,大军散行。
或许是感觉刚才的氛围太过严肃,当张昊欲寻季雍回府,再次宴饮之时。
道路旁一个趴在窗边偷看热闹的小童不慎撑破窗门,跌落而出,张昊见状灵机一动。
来到小童面前,
张昊的身影在小童眼中颇为高大,吓得小童微微颤抖。
张昊露出一副和善地笑容说道:
“小孩儿莫怕,我们来玩个游戏可好?”
“只要你叫我一声郎君好俊,我就送你家一石粮食!”
“你要是叫我十声郎君好俊,我就送你家十石粮食!”
“......”
“......”
这一夜,
鄃县城中不知响起了多少声郎君好俊。
总之数日之后,
整个冀州都在谣传叛军太子张昊,是张举家的傻儿子。
仅为了一声郎君好俊就豪掷出数百石粮食。
各郡县官员也因张昊放出的一句‘十石百石不嫌少,千石万石兄弟好’的口号决定,
若张昊上门索粮,随便打发点得了,不至于跟他玩命。
而逐渐迷失在一声声郎君好俊中的张昊本人则表示,他这一波,
赢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