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什么?只损失了一个人?
董昭?
董昭是瘿陶长,说他重要吧毕竟是一县之长;
可按职级来论,在场的每一个官员又都不比董昭小。
怎么偏偏就董昭被掳走了呢?
一众官员也没继续解释,像个鹌鹑一样互相瞥了瞥。
到底怎么个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提准没坏处。
就在郭典还在疑惑之际,有守卫来报。
“报~~~启禀府君,城外有您的故人来访!”
“故人?”
郭典再次懵了一逼,等见到来人后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卢公高徒刘玄德来了啊!”
“来人,赐座!”
当年镇压黄巾时,郭典与刘备曾在同一营帐听令,彼此略有印象。
刘备落座,
郭典念头一转忽然想起刚才的战事,对刘备说道:
“玄德,刚才我与那叛军张昊在瘿陶城外血战了一番。”
“那张昊贼子甚是狡诈,趁我军军阵未展开大举猛攻,我军不敌败退,敌军趁势追击!”
“可他们追击不远后,不知为何又掉头回去了,此事可与你有关?莫非是你引兵袭之?”
刘备恭敬回答:
“回府君,正是我与二弟关羽、三弟张飞冲杀张昊本阵。”
“我等本想扮做反贼投靠张昊,却不知为何被张昊提前识破,功亏一篑啊!唉!”
刘备摇着头,甚是惋惜的模样。
可郭典却面容皱成菊花,自我怀疑他的耳朵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怎么今天尽听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回过神来,
郭典先是向刘备感激地拱手一礼。
“玄德,此战若非有你,我军怕是会被张昊一路追击,溃逃四散啊!”
“焉能还稳坐于此城之中?”
“玄德,请受我一拜!”
刘备见状连忙起身还了一礼,郭典再次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可惜!”
“若玄德你们早来,有你们相助,我军当不会如此轻败!”
刘备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一旁的关羽微眯着眼,捋着胡子保持不动,但脸颊却更红了一分。
而张飞则望了望刘备,又看了看关羽,脸上露出与之前一众钜鹿官员神似的表情。
......
时间来到一日后,
常山,高邑县。
傍晚酉时,小雨淅淅。
高邑令沮授看着城下突然到来的张昊叛军,以及对方军阵中明显新造的简陋木梯,眼中多了几分凝重色彩。
张昊的叛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沮授不想去计较。
但本以为一群由黄巾余孽和反贼,组建起来的叛军算不得什么,叛军所经郡县官员的态度也让他鄙视不已。
可现在沮授不会再这么觉得了!
眼见为实,
眼前这群叛军虽然一望之下还有不少吊着麻布的伤者,可那浓烈的气血和冲天的煞气无不证明这是一支劲卒。
再回头看了看周围紧张兮兮、来回布置城防的守卒。
敌我差距悬殊,不太妙啊!
同时,
也就在沮授观察下方叛军军容的时候,张昊也在向高邑城头张望。
嘴中喃喃自语着些什么,
“沮授,沮公与,快到碗里来吧!”
“还有,朱灵,该你上场表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