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人家这装备,不愧是拱卫京师的正规军!”
“若我等此时出城与之野战,恐怕胜算不大啊!”
听到张昊这话,黄巾出身的管亥顿时就不乐意了。
“哼!要是我黄巾也有这身装备,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麴演趴在墙垛上,脑袋探出去不住张望,插话道:
“管将军可不要小瞧了黎阳营,这可是大汉内郡三大营之一啊!”
“黎阳营的营兵由幽、冀、并三州最精锐的士卒组成。”
“不怪我多嘴,黄巾虽然血勇,但底子着实差了点,如何能与这群职业兵骑相比!”
说到这里,麴演话语一转,嘀咕道:
“也不知道麴义族兄在不在下面。”
张昊这时看向被叫出来晒晒太阳的沮授、董昭两人,问道:
“两位先生可有计策助我退敌?”
沮授、董昭闻言随之一愣。
他们好像还没有投降张昊吧,这张昊向他们问计,是不是脑子有病?
董昭傲娇地把头一扭,冷哼道:
“哼!没有,就是有也不会告诉你!”
“不过我劝张太子还是降了吧,等黎阳营回程时还能顺路去一趟雒阳。”
张昊轻笑道:“公仁先生不会说的只是脑袋去吧,呵呵!”
董昭下巴朝天,不置可否。
沮授忽然开口道:
“我有一计,就是不知道张太子是否愿意采纳?”
“沮公与!你...”
董昭听到沮授的话,神色震惊地朝其看去。
沮授这是怎么了?被张昊灌迷魂药了?
怎么昨夜还誓死不降的沮授突然就愿意给张昊出谋划策了?
张昊可是叛军,是造反的反贼啊!
“哦?公与先生当真有妙计相助?”
张昊也惊讶了一下,但更多的是疑惑,以及警惕。
他可没想过这两人现在会投降,刚才的话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反正这个时候张昊宁愿相信秦始皇带着兵马俑复活了,都不愿相信沮授是真心助他。
“公与先生,计将安出?”
张昊不信任地问道。
沮授望着城下的黎阳营兵骑,缓缓说道:
“只能算下策,无他,唯守城尔!”
众人看向沮授,尽皆疑惑不已。
守城不是基本操作吗?这也能算得上计策?
董昭好像反应过来,眉毛跳动,不住地跟沮授打眼色,像是在询问对方的真实意图。
而沮授像是没看见一样,自顾自地解释:
“事需缓图,欲速不达也!”
“昨夜雨中酣战,士卒尽皆劳累,亟需修养一番!”
“黎阳营兵骑精锐,野战不能胜,张太子手下士卒若不依靠城墙守御又当如何呢?”
“不如加固城防,当敌军来攻时居高临下,消磨敌军士气,以待敌之可胜!”
张昊微眯着双眼沉思不语。
沮授说的确实是实话,好像目前除了守城也没有其他办法。
但问题就在于,一个人在错误的时机说出看似正确的办法,那这个正确的办法又真的正确吗?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别有用心,还是其他什么。
总感觉在沮授说出守城时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张昊死死地盯着沮授的眼睛,想从沮授眼中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然而沮授面带微笑地与张昊对视。
像是在说我就是有阴谋,你张昊要是看不出来又能奈我何?
来呀,来杀我呀!
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我就是要在你面前反复横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