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方城头,朱灵同样弯弓搭箭,严阵以待。
张昊拍了拍管亥的肩膀,示意他闪到一边去。
而自己不退反进,直向快马奔来的麴义走去。
“殿下危险!”
“无妨!”
张昊平淡说道,对众人的劝告毫不在意。
“吁——”
麴义在距离张昊不到十步时勒马悬蹄。
因为惯性带起的风尘向张昊迎面扑去,张昊却负手而立,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直与麴义对视。
此刻在麴义眼中,
哪怕他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张昊,可在气场上两者却截然相反。
两相对比,高下立见!
“张太子好胆!”
麴义跳下马来,来到张昊面前恭敬一礼。
这一年的麴义快奔三了,或许是久在凉州生活的原因,粗犷的面容一眼就看出此人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但,
那也得看遇见了谁!
张昊微微一笑,热情地拉着麴义就往城中走去。
“我对麴将军可是久仰大名了!”
“来人,命城中伶人歌舞齐奏,备好酒菜,今日我等与麴将军不醉不休!”
有小兵立即奉命奔向城中府衙。
而在高邑城头,
沮授、董昭、甄...(甄尧算了,不值一提)也是张昊宴请之人。
此时董昭与沮授二人回想着刚才张昊的表现默然不语,半响后董昭更是苦笑一声道:
“我终于是知晓了公与为何会说张昊此人可为一时豪杰!”
“大汉...何其不幸啊!”
......
城中府衙,
声乐一响,
接着奏乐,接着舞。
张昊位于大堂中央的主座上,下方分别是文武两列。
文士一列沮授、董昭、甄尧等人是清一色的俘虏身份;
再看武将一列,
麴义、麴演、朱灵、管亥,除了管亥,其余人都可以说是野心勃勃之辈。
不过管亥也不是纯粹地效忠张昊,真要说的话相当于可以随时撤资的投资人。
如此处境,张昊泰然自若。
“来!相见即是缘分,诸位共饮一杯!”
张昊端起酒杯,向众人招呼道。
此刻,
武将一列甭管是受邀而来的麴义,还是本就效忠张昊的管亥、朱灵等人尽皆端起酒杯起身回礼。
而文士一列沮授、董昭依旧岿然不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就连甄尧屁股都离地了,见旁边两位大佬还一动不动,他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保持着怪异的身姿佝偻在半空中尴尬得一批。
好不容易等对面的武将再次落座,甄尧这才双腿打颤儿地跌坐回原位。
酒食下肚,宴会的氛围逐渐升起。
不及张昊开口,受邀而来的麴义直抒胸臆。
“不知张太子此番邀我而来所为何意?”
“我麴义是个粗人,还请张太子言明!”
张昊笑了笑,摇晃着酒杯目光在麴义身上逡巡。
“当然是邀麴义将军前来共商大事!”
“麴义将军可愿弃暗投明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