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又是两个响头连续落下。
......
与此同时,
由于河岸边的这一出动静闹得实在是太大了。
两方士卒可谓是吃了一个大大的瓜,一扫数日以来苦闷、枯燥的对峙生活。
哗然声一片又一片地向着卢植的中军主帐传去。
“营外发生何事?为何如此喧哗?”
卢植心中不喜,对守在帐外的兵卒发问道。
听到这话,一旁的公孙瓒心中顿时生起一股不妙感。
要遭!
果然,
片刻后兵卒回报,反贼张昊正于辽水岸边请张举赴死。
营中各将一听,
尽皆你看我、我看你没听明白似的一脸懵逼,然后便在卢植的带领下走了出去。
“孩儿张昊——请父亲赴死!!!”
一来到河岸边,卢植等人就听到了这一声怒吼。
眼睛一扫,
又看到了不远处烧着柴火、煮着沸水,即将被烹杀的张举。
不等卢植发话,
在关靖转身的第一眼就与公孙瓒的眼神交错而过,公孙瓒立即抢先质问道:
“关靖!你这是在干什么?”
“将军...我...我...”
关靖作出干坏事儿被抓了个正着的慌张神情,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恰在这时,
被吊起来的张举又幸灾乐祸地挑衅道,
“快呀关靖!给朕宽衣,朕要沐浴!沐浴!”
“关靖!你...你怎能如此自作主张?”
公孙瓒颤抖着手指向其指道,然后转身下跪向卢植请罪。
“老师,末将御下无方!”
“我...我有罪!请老师责罚!”
卢植沉默着没说话。
只是看着河对岸的叛军,那恨不得踏江杀过来的冲天战意,无力地挥了挥手。
整个人的精气神在这一刻都仿佛泄气了一般。
一旁立即领会到用意的刘备立即招呼关、张二人去把张举放下。
随后,
卢植没有理会还跪着的公孙瓒,转身向着来路走去。
徒留公孙瓒保持着跪姿心虚地愣在原地,是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
尴尬得一批!
因为这件事,
接下来的两日,卢植下令营中全体将士坚守不出,就连桥上的小规模日常对战都没有了。
就是为了避开叛军正旺盛着的士气!
同时,
张昊为了感谢卢植暂且不杀张举之恩。
又体谅老人家年纪大了还顶着寒风征战,连夜派人去襄平城中取了一味药材送到对面的汉军主帐。
当卢植打开药盒一看,这味药材原来是
——当归呀!
......
北方的寒风开始呼啸,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平五年的十月下旬。
在天下间权利最集中的雒阳,
八月份的时候皇帝刘宏为了收拢兵权,开始设置西园八校尉;
又于现在的十月,在平乐观检阅军队,自称‘无上将军’。
而在北方,
卢植的大军与张昊的叛军依旧在隔着辽水对峙,毫无退却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