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如此喜庆的日子不宜动刀兵,以免凶煞之气冲掉了喜气,你们都得死!”
“给我起轿,原路返回,送昭姬小姐回府,敢有阻拦者,全部打断手脚!”
卫家主事人还想上前阻拦,张昊胯下战马打了个响鼻,给了对方一蹄子。
“好马儿!”
张昊一乐,抚摸着战马的鬃毛称赞道。
花轿周边的轿夫们见状,迫于张昊淫威只好又抬起花轿准备回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
花轿中突然传出一道清脆如黄鹂一般的少女音。
“慢着!张将军,请问您这是何意?”
“今日是妾身大喜的日子,我自问我和我的父亲没有得罪过将军,将军为什么要来劫...劫亲呢?”
“还请张将军放行,不要误了良辰吉日可好?”
张昊一听,直接翻身下马来到轿子前,隔着门帘说道:
“放行是不可能放的!昭姬小姐,我这可是在救你啊!”
“你想想啊!旁人迎亲都是新郎亲自来,怎么到你这儿就不一样了?”
“我听闻河东的卫仲道是个病痨子,万一你一嫁过去他没多久就嗝屁儿了,你岂不是要活活守寡?卿本佳人,连我一介反贼都不忍心啊!”
“你...”轿子中传来少女恼怒的声音。
“你怎可如此说我夫婿!我也曾听闻张将军是个信义之人,怎么今日一见如此蛮不讲理?”
接着蔡琰的声音变得铿锵有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纵使妾身的夫婿身体不好,妾身也心甘情愿地嫁与他为妻,还请张将军不要阻拦!”
张昊往花轿边的支柱上一靠,无赖回道:
“昭姬小姐,无论如何,今日这亲你是怎么也结不成了,我说的!”
“如果你非要继续去河东的话,那我现在可就掀开帘子进来咯!”
“河东卫家也是大族,你说他们听到了这种事情又会如何看待你呢?”
张昊说到这里,不给轿中的人儿回话的机会,抬手一招。
“起轿,原路返回!”
同时又用并不大声的声音吐槽道:“就算是天下纷乱,蔡邕这老头儿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全,也不能再把女儿往另一个火坑里推吧!”
“哦!对了,要是昭姬小姐埋怨我坏了你的姻缘,等你回去后三书六聘十二礼我会派人送来!”
“我辽东苦寒,没什么好向昭姬小姐赔罪的,那我就只好以身相许把我自己赔给你了!”
听到张昊这话,
轿子中的蔡琰顿时羞红了脸颊,又羞又气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啊!
小小地啐了一声,“登徒子!不要脸!”
轿外的张昊假装没听到不为所动。
但冷静下来后,
蔡琰不由回想起刚才张昊说的话,又联想到还留在雒阳的父亲蔡邕。
自小就受文学熏陶的她也不免对蔡邕担忧了起来。
她与卫仲道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相比亲生父亲,那当然是父亲更重要!
雒阳是个旋涡,蔡邕也是个忠于汉室的人,但董卓对蔡邕也有提携之恩。
如今关东群雄打出汉室的旗号征讨董卓,蔡邕夹在中间就有点儿...里外不是人了。
想到这儿,
蔡琰对父亲以出嫁的名义送她离开雒阳这个是非之地,而他自己却留了下来,当下便有些心有戚戚地感伤起来。
以至于鬼使神差地对轿子外面的张昊说了一句,
“张将军行军打仗还随身携带三书六聘十二礼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