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将小女嫁与张将军唯一的条件,就是请张将军除掉国贼董卓!”
“若张将军不能办到,小女也断然不可能嫁与张...”
砰——
张昊突然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了案桌上。
“哼!那听王尚书令的意思谁若能除掉董卓,令女就是谁的了?”
“原来王尚书令的女儿仅仅只是你不择手段达到目的工具,如此佳人的命运落在王尚书令的手里,当真是悲哀啊!”
王允听到张昊这话并不生气,平和地说道:
“红昌仅仅只是我的义女,数年养育之恩换来小女的以身为国,此乃大义,小女此举后世史书上也会留名千古!”
“既然张将军不愿意看到佳人为国事而失身,何不与我等共谋董卓?”
听闻此言,张昊与任红昌对视一眼。
任红昌眼中眸光流转,脸上带有戚戚之意惹人怜惜;而张昊却古井无波,并不为之动容。
红唇轻抿,眼睑低沉,任红昌微微一礼婉转而又哀伤地说道:
“父亲养育之恩红昌不能不报,妾身若能为父亲大人分忧...此身,何惜...”
任红昌说完,再向王允行了一礼便推门离去。
临行前看向张昊的一回眸,比那杜鹃啼血还要令人感到痛心。
...
张昊不为所动的原因,
很大一部分自然是担心王允之后的美人计不能施展,而改变了历史走向。
另一部分原因则是这个时候除掉董卓的风险太大,可能性太低。
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既然想要窃国谋天下,在儿女情长的事情上就要有所取舍。
不过...
他这人心善,要不直接带兵强抢吧?
反正他都是反贼,抢男人也是抢,抢女人也是抢,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张昊起身离席。
王允见状开口问道:“张将军可是打算离去?”
张昊瞥了一眼王允,“是走是留又如何?王尚书令还想拦我不成?”
王允端起茶杯轻笑一声,“张将军若不愿与我等共谋董卓,恐怕是走不成了!”
“我等在此密谋董卓,张将军现在是董卓盟友,我想在场的诸位没有哪一个会信任张将军不会去向董卓告密吧?”
唰——
张昊一把抽出腰间佩剑,斩在了身前案桌的一角上。
“辽水之誓我张昊至今未曾违背,我是什么人诸位还不清楚?”
“诸位大可放心,泄密之事我张昊不屑为之,有违此誓,犹如此案!”
然而王允笑着摇了摇头,不依不饶地说道:
“张将军难道不知道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吗?”
“你特么!老登你想耍诈?”张昊勃然大怒,长剑遥指。
“老东西不守信用是吧?来来来,不就是有刀斧手埋伏吗?你摔杯啊,我张昊何惧之有?”
王允却放下了手中茶杯,拍了拍手。
“张将军错矣,老夫可没有不守信用!”
“堂内堂外并无刀斧手埋伏,仅有一人以待将军。”
“这还是跟张将军学的,张将军若想强闯,大可试试!”
“试试就是试试!”张昊转身欲往屋外走去,但心里却打算第一时间朝王允冲去。
可就在这时,
一种极其强烈的危机预警从内心升起,全身汗毛倒竖,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天灵盖。
嘎吱——
房门再一次打开,走进来一位单手负剑的老者。
“你是何人?”
“老夫,王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