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肥如城下,
连续十数日,
面对张昊的三千辽东精骑,鲜于银的两万大军龟缩在城中硬是没有出来。
倒也不是鲜于银不敢对张昊亮剑,而是幽州现在这个形势,鲜于银真不知道该为谁而战了。
如果公孙瓒对刘虞好一点,暂时联合公孙瓒一致对付张昊也不是不行。
就怕公孙瓒杀害刘虞,那他们这群幽州官员的立场就很尴尬了!
与此同时,
城外辽东军大营,麴义率领压后的五千步卒抵达营寨。
“主公!我方大军已至,刘虞被囚使州中人心动荡!”
“鲜于银不敢与我军交战,不如我军越过肥如县直取蓟县,再于半道设伏,若鲜于银出城追击,我麴义必让他落得个覆军杀将的下场!”
大军初至,求战心切的麴义一口气也不歇,直接向张昊献策破城。
眼见中原大地上正在上演群雄争霸、乱战四起的大戏,麴义那颗想要建功扬名的心早就被馋爆了。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鲜于银挡住去路呢?
两万大军又如何,军心不稳,优势在我!
张昊笑了笑,气定神闲地放下手中竹简。
“麴义将军此计不错,我辽东军上下一心,纵使敌众我寡,一个小小的鲜于银我还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只是...人心,向来都是难以把控的。”
“幽州的这把火如今还没有彻底烧起来,公孙瓒想要平定州郡人心,而我潜藏在幽州的隐卫则在大肆散布谣言、攻陷州中民心,我方暂时处于主动,公孙瓒处于被动,就看我与他谁先忍不住了。”
“如果公孙瓒先忍不住,拿下幽州,我们只需要顺势而为!”
“暂且等等吧,管承的水师还在路上,阎柔那边也还没有消息,冀州战事干扰不到幽州,幽州周边仅剩鲜卑一个不确定因素,即使鲜卑入局,幽州也翻不了天!”
张昊右掌五指虚握,对幽州当前的局势了然于心。
接着又开玩笑似的安抚麴义,“麴义将军勿急,在辽东待了将近五年,五年都等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吗?”
麴义急躁的心情有所缓解,挠着脑袋只好说道:“那就依主公所言,暂且等...”
“报~~~启禀主公,肥如城门突然打开,鲜于银派人请主公一见!”
麴义话未说完,一个斥候掀开帐帘跑进来快速说道。
张昊眼中生疑,随即灵光一闪,有所猜测。
难道幽州出现什么大变,局势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张昊立即招呼众将,自嘲一声,“走!随我去见见鲜于银要说些什么,不会是向我辽东军投降吧?”
...
很快,
张昊带领众将来到肥如城下。
只见鲜于银的模样,还真有可能是想向他投降!
因为鲜于银出城数百步,离开了城上弓弩射程之外,正双手捧剑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身旁还有十几个穿着文吏服饰的肥如县官员。
“鲜于银!你这是何意?堂堂一军主将莫非是想向我投降不成?”
张昊在鲜于银二三十步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