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
“尔等是在威胁我吗?”
张昊目光逡巡,不紧不慢地向带头的齐周走去。
来到对方近前,
突然,
寒光一闪,利剑出鞘。
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芒的剑刃被张昊架在了齐周脖子上。
张昊寒声问道:“什么叫做鸠占鹊巢?”
“公孙瓒囚禁你们的刘使君独自占据幽州,这可以叫做鸠占鹊巢。”
“可你们的刘使君是被我所救,我出兵幽州耗费了那么多的钱粮,死了那么多人,赔偿我一个幽州又怎么了?”
“你们有能耐自己将公孙瓒赶出去啊,有能耐自己解救你们的刘使君啊,可你们能吗?”
“一群尸位素餐的废物也敢在此犬吠!”
齐周大怒,正欲反驳,剑身上反射出来的寒芒在眼前一晃,顿时刺得他本能闭上眼睛。
这时,
张昊幽幽的声音在耳侧再次响起。
“我新取幽州,立威正好缺人,你要用你的头颅来试试我的宝剑是否锋利吗?”
“还有,记住了,这才叫做威胁!”
张昊收剑,直到利剑归鞘的长鸣声结束,齐周才敢睁开眼睛。
他,已经汗流浃背了!
张昊回到刘虞身边坐下,一脸威严地看向幽州属官们,“现在幽州我说了算,谁赞同?谁反对?”
场中无人应答。
张昊接着道:“既然没人说话,那就是默认同意了!”
“来人,将刚才解除印绶的人都赶出去,他们自愿弃官,我怎能不成人之美?”
“等等!”齐周不想离开,出声说道:
“我等还不能走,若此时离开,你张昊对刘使君不利怎么办?”
“你们已无官职在身,没资格继续待在这里,至于刘使君,说的好像你们在这里我对刘使君不利,你们又能怎么着一样。”
张昊不耐烦地一挥手,“带走!”
管亥等人立即上前将所有的幽州属官往外赶。
官员中有刚才没解除印绶的人在人群中呼喊道:“等...等一下,我还没有弃官,我有资格留下!”
然而张昊充耳不闻,管亥粗暴地将其一并赶了出去。
“哪儿那么多废话,吾主与刘虞说话是你能听的吗?”
见场中没有了闲杂人等,张昊这才对刘虞说道:“刘使君,想好了吗?是走是留?”
刘虞为人节俭,衣服帽子坏了都是打上补丁继续穿戴。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以身作则,才获得了治下百姓的人心归附。
“幽州已经是你的了,我反对也没用,可你真能使幽州百姓不被战火波及?”
刘虞双眼泛红,脸色沉重,他还没有从诛心之言中缓过劲来。
张昊抬头望天,认真地想了想,回道:“不能!天下纷乱,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将来还要北伐鲜卑,南下中原,兵,是取之于民的。”
刘虞听后眼睑低垂,心中有些失落和对汉室的绝望。
当今天下,
诸侯为刀俎,汉室为鱼肉,还有谁能匡扶汉室?
他没有匡扶汉室的能力,只希望能为信服他的百姓再做点事。
“幽州百姓你要怎样对待?塞外异族...你又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