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府邸,
张昊悠哉悠哉地喂养着池子中的鲤鱼。
“中山甄家的家主甄俨行至何处了?他听说我将他的弟弟甄尧任命为第一任辽州牧一定很高兴吧!”
“回将军,昨日传来消息,甄俨已经抵达涿县,乘坐马车最迟两三日便至;至于他会不会因为甄兄的官职而高兴?想来是会的吧,毕竟他们甄家很久没有出任过这么大的官职了!”
之前有一批幽州寒门赴任州中,填补了不少官吏空缺,州中人心在逐渐安定。
田丰、沮授都是大才,处理一州政务完全没问题,祢衡也就稍稍轻松了些。
“祢老弟,去年你随我跨海入冀,今年又随我西进幽州,你放心,等幽州人心安定可以正常运转,辽东的家人我会尽早安排接过来的。”
“不不不!属下谢将军关心,不过尽早就不必了,大可不必,真的!”
“啊这...”
张昊这话的本意是想宽慰祢衡,哪知祢衡一听瞬间宛如炸毛的猫狗一般。
一丝丝愧疚感在张昊心中生起,又转瞬即逝,祢老弟辛苦了啊!
张昊看着池子中游荡的鲤鱼,一把将手中饵料抛出。
“来,祢老弟帮帮忙,待会儿再将元皓先生和公与先生请来,咱们今晚一起吃鱼。”
“可是将军,这鱼不是您才养在府中的吗?”
“你以为我是养来看的?不!我是养来吃的,我治下不养‘闲鱼’!”
祢衡只好挽起衣袖、裤腿,走下水池帮忙。
摸鱼间,两人嘴中也在交谈着政务。
“将军,渔阳王氏过些日子便会全族问斩,这些天州中大族纷纷派出族中子弟赴任,您这时候让人将他们拦在治所之外不许任职,就不怕积威太重吗?”
“无妨,就晾他们一些时日,免得他们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州中缺少人才我又不是不能从州外引入,待我与甄家联姻再让他们上任。”
“那属下就先在此恭贺将军新婚了,不过...听甄兄说起家中姊妹共有五位,将军欲迎娶哪一位?”
“嗯?我就不能全都要吗?”
“啊?可是甄家最年幼的那位甄宓还未满十岁啊?将军您...”
“咳!迟几年也不是不可以,前面四位可以不要,最后那位我要定了!”
“......”
“哦对了!前面说的不许那些大族子弟任职,我给出的理由是州中官吏考核制度正在制定,需要重新评估其才学、品性方能任职,关于官吏考核制度你与两位先生尽快完善。”
“喏!属下明白!”
......
也就在张昊敲锣打鼓的准备与甄家联姻的时候,
塞外,
王松终于知道自己的老家被张昊亲自抄了。
“张!昊!!!”
“该死!你真该死啊!”
“你就是这么对待昔日的儿时玩伴吗?你比以前的陈胜还不如!”
王松暴怒,目眦欲裂,脚下是碎成一地的缉拿通告。
这时,
帐帘被掀开,一位中部鲜卑大部落的首领走了进来。
“王家主,你的家族在渔阳郡的遭遇我听说了,我深表遗憾!”
“但因为这事,我想我们先前的约定得重新谈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