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我公孙续在此,来与我一战!”
“来啊——”
公孙续跟其父公孙瓒也是一样的装扮,一身的白。
但此刻白染黑红,全身尽是鲜血与肉泥的混合之物。
张昊闻声眺望一眼,不为所动。
对方身份,他又什么身份,穿鞋的没必要招惹光脚的。
或许是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厮杀所造成的疲惫,让公孙续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可明明南面的缺口一直都在,就像一个脱光了衣服的美女,不断地在公孙续与一众义从心中搔首弄姿。
只要向着那里突围,张昊一定不会堵截的!
“少将军,走吧!”
“纵是南面暗藏杀机,也好过与我等在此力战而死!”
“我等为少将军殿后,请少将军快走!”
有侥幸存活的义从老卒对公孙续劝道。
他们跟随公孙瓒征战多年,是打心里敬佩公孙瓒。
那么爱屋及乌,公孙续这个小辈理所当然的会被照顾、关爱。
公孙续眼含热泪,极不忍心地哽咽道:“可是你们...”
“少将军,去吧!”老卒和蔼笑着,伸手推了公孙续一把。
在这一刻,
他们就像长者一般,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后辈子孙。
如果张昊是四面合围,那所有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反正不过是一死,死就死了。
可偏偏张昊留下了一道缺口,一条看似平常的生路。
任谁都知道生路或许才是真正的绝路!
但不见黄河心不死,不亲眼看到总有猫儿在挠心一般,让他们不能真正舍生忘死地奋战。
“啊——”
“突围!所有人向南突围!”
公孙续长啸一声,泪水混合着血水滴落而下。
眼见公孙续终于要向着南面转移了,张昊也随之下令。
“攻势暂止,三军后撤!”
白马义从是精锐,困兽犹斗的道理张昊一清二楚。
真想硬碰硬吃掉这支精锐,自己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吧!
随着张昊一声令下,
三个方向上的军队开始后撤,像是在目送公孙续离开。
待公孙续带着剩余的白马义从离开数百步后,张昊又才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
往南只有一条路,麴义早已等候多时。
在这个过程中,
公孙续也想偏移方向趁机溜走,可张昊不许!
一旦发现公孙续有溜走的苗头,张昊就让麾下将士驱赶牛羊一般,贴心地替其辅正方向。
行不过五里,白马义从残部终于等来了他们的末路!
“弩手听令!”
“敌军已至,弩矢上弦,射!”
麴义话音刚落,
上千根强劲的弩矢疾射而出,此刻白马折蹄,哀嚎遍野。
公孙续身边的一个老卒见机不妙,赶在弩矢下落前从马上一跃,飞身将公孙续扑倒在地,且将公孙续压在了身下保护。
噗嗤!噗嗤!
强弩只射了一轮,本就被打残了的白马义从更加不剩多少兵力。
公孙续头晕眼花地从老卒尸身下爬出,看着周围惨烈的场景,及老卒临死前嘴角依旧挂起的一抹浅笑,放声痛哭。
“张昊——你欺人太甚!”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