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勇,非一人可敌。
其麾下又有成廉、魏续等健将,数十骑以吕布为箭头,在乱军中陷阵突陈,掀起阵阵血雨腥风。
从一开始,
袁军就被吕布拿来当做了炮灰,作为勾引出鲜于辅伏兵的诱饵。
而鲜于辅麾下的兵马,几乎都是去年张昊拿下幽州后收编的降兵。
其素质和战力,比张昊从辽东带来的那些兵卒差了一筹。
眼见攻守之势易也,刚才被撵成狗的袁军士卒也重新加入了战局,跟在吕布后面反向冲锋。
“啊~~~逃啊!”
不知道是谁先呼喊了一声逃命。
此刻,鲜于辅一方兵败如山倒。
“哈哈哈~~~痛快!痛快!”
“并州狼骑!随我冲锋!”
方天画戟一扫,吕布毫不留情地继续追剿溃兵。
在西斜残阳的注视下,
若有溃兵回头,那映入眼帘的一定是个沐浴余辉,看不清面容的英武神将。
踏踏踏踏——
一骑快马从溃兵中奔出,迎向吕布。
马背上的男子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只见他将身前横放的俘虏往地上一抛,抱拳震声。
“启禀温侯,敌将鲜于辅已我生擒了!”
“哦?此人就是鲜于辅?”
吕布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地上好像昏迷不醒的武将,方天画戟忽然提起,向其一戟刺去。
张辽见状急声劝阻。
“温侯且慢!我认为鲜于辅还是不杀为好!”
“嗯?文远此话何意?区区鲜于辅,杀了就杀了,留着又有何用?”
吕布的神情不怒自威,等待着张辽给出一个解释。
张辽也不含糊,马上回道:“启禀温侯,如今我等依附袁绍,乃是袁绍客将!”
“鲜于辅虽然算不得张昊麾下大将,然张昊能稳坐幽州,背后少不得鲜于一家的支持,若我们冒然将其斩杀,定会与张昊交恶!”
“犹记得在雒阳时,温侯与张昊之间未曾有过过结吧?今日我等客居冀州,温侯又何必与张昊无端交恶呢?”
吕布听完,脸上没有流露出多余的表情。
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将方天画戟一收,掉转马头离去。
“那他就由你来处置了!”
“喏!请温侯放心!”
张辽抱拳一礼,目视着吕布离去的背影。
地上,
眼皮微微颤抖的鲜于辅心下一松,后背冷汗浸透了衣衫。
......
入夜之后,蓟县。
丝竹之声渐息,宴会终了。
张昊在典韦的陪侍下回到了府邸,接着由蔡琰搀扶着靠在了床榻上。
莲步轻移,蔡琰正欲用提前备好的热水为张昊擦拭一番,手腕忽然被人握住,接着整个人顺势一倒,压在了张昊身上。
“昭姬,春宵苦短,不如早日歇息吧!”
“啊~~夫君你没有喝醉呀?”
“唔...略有醉意,不过现在好多了。”
张昊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轻轻嗅着近在咫尺的清香。
蔡琰微微挣扎了一下,见张昊不愿松手也就没有再动了,脑袋倚靠在张昊的胸膛上,似乎能听到皮肉下犹如鼓点般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