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你抱孩子瞎转悠啥,以后这孩子都不好哄了,不转悠晃荡就会闹腾。
好孩子都让你给惯坏了,喂饱了不拉不尿就让他自己躺小床上玩呗!”
“孩子刚哭了好大一会儿,可不敢再让他哭了。小男娃容易长肠疝,到时候可受罪了。”
刘兰妈一脸你骗人的表情:“你别骗人了,人家长疝气,是有那啥膜在娘胎里就没发育好,才一用力,肠子就往外鼓。
这和哭不哭有啥关系,人家医生都说孩子多哭哭对肺好。反正你们啥锅也往我头上扣,又要说孩子是被我吓哭的。
我又不是深山里的狼,没那么容易吓哭孩子,天天都欺负我没文化,有啥事都赖我。”
于老头和刘兰谁也没接她的话茬,只要一接,就是没完没了的争吵,吃了一百个豆,于老头早有经验了。
装聋作哑是唯一的办法,不管她说啥也不反驳,也别应和,全当没这个人。
刘兰是有二十多年的斗争经验了,也不接话,快速吃完饭,把碗一推,洗干净手接过孩子。
“爸,你们快去吃饭吧,上午买菜的时候,顺路再去母婴店买一包S号的尿不湿,再买一包婴儿专用湿巾,我床头那个牌子的就行。”
于老头边吃饭边答应,“我认识那个牌子,不会买错的。
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一起买回来,听说鳝鱼挺补的,我等会去市场找找,有就买回来做给你吃!
这要是在咱老家,海里的鱼随便吃,做饭哪有这么作难啊!”
虽然于老头说者无心,刘兰妈是听者无意,可刘兰心里却翻了个滚:要不是不着四六的妈惹事,她也不会再也不能吃肉!
想到肉就想到了红的白的一滩滩肉泥,“呕,呕,呕”刘兰连孩子都没来的及放下,站在客厅里就吐了。
刚吃的早饭,如翻江倒海般喷涌而出,虽然她下意识的歪了歪头,可还是吐在孩子的包被上一些。
连带着她的拖鞋裤腿上,也溅了不少。于老头和刘兰妈都没想到,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咋好好的说着话又吐了?
刘兰妈上前给闺女拍背:“老于,是不是早饭夹生了,孩子吃了不合胃?”
于老头也不搭腔,先上前一步接过儿媳妇怀里的孩子,
“刘兰,你快倒点温水漱漱口,还想吐吗?我给孩子去换包被,不行你换身衣服咱去医院。”
于老头抱着孩子进了儿子的卧室,找出包被换上,幸亏刘兰侧了侧身,只吐在包被上一点儿,也没溅到孩子身上。
小多多还睁开眼睛看了爷爷一眼,被折腾着换包被也没影响他睡觉。
可能是早上哭的太厉害,现在累了,眼一闭,又睡着了。
于老头也没放下孩子,抱着于多多进了自己房间,
“刘兰,我看着孩子,你赶紧洗漱换身衣服吧!我在家看孩子,让你妈陪你去医院吧,这老是吐也不行啊!”
刘兰漱了口,这会儿也反过劲来了,“没事,我好像闻到了不好闻的味道。
现在没事了,妈,你赶紧别愣着了,把吐的这些用卫生纸擦了扔垃圾桶,再仔细的拖几遍地。
我去换衣服了,这味太难闻了,我又受不了了!”
“好好好,我马上收拾。你说好好的人,生个孩子折腾成啥样了。
这于多多要是长大了不孝顺,你不抽他,我也得替你抽他!”
刘兰:这和孩子有什么关系,该挨抽的是孩子吗?
刘兰回屋关好门换了身衣服,趁孩子有公爹看着,又倒床上睡了。
刘兰妈到门口,推开门想问刘兰还吃不吃饭,看闺女睡了,蹑手蹑脚的回到客厅,把地板砖仔细的擦了好几遍。
抓紧时间吃了早饭,忙活一早上,她早就饿了。
吃完饭把餐桌上的碗筷都收拾进厨房,往水池里一放,还好心的给接水泡上,别等会老于洗碗的时候干巴了。
死老头子就是会告黑状,说好了买菜做饭打扫卫生都是他的活,他怪贼精,抱着孩子不撒手,让闺女安排自己干了。
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在你家帮忙,还攀比自己干家务,脸咋那么大呢?
妈逼的刘兰也是,嫁人了翅膀硬了,胳膊肘往外拐,巴结公爹和男人,死命的糟践自己亲妈!
怪不得老话说“女生外向”呢,这小棉袄真靠不住,还是得指望儿子,以后有钱都留给儿子,一分钱不给这死妮子花。
哎!于海不在家,这闺女的衣服还得自己洗。她真是命苦啊,没得上闺女的济,却给她做牛做马伺候她。
光早上起来,她都给她娘俩洗了两波衣服了。
死妮子事还多,她和孩子的衣物不让使洗衣机,都得手洗,她从有洗衣机后,就没手洗过衣服。
连鞋都是扔洗衣机里让它自动洗的,几口人也没得什么病,照样能吃能睡,一身力气。
她这么讲究,照样三口人都面黄肌瘦,病病赖赖,一看就是经常生病,没抵抗力的人。
老话都说了“没干没净吃了没病”吃的东西脏了都能入口,何况是衣服呢!
洗衣机里那么多洗衣液是白放的吗?洗衣液要是没用,谁花那么多钱去买那玩意啊,它可比洗衣粉和肥皂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