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喊了一声:“皇上驾到!”才将其唤醒。
杨琰溪起身,和其余三位皇子一同来到斋外,望着前方那背手走来的黄色身影,人影渐近。
一身明黄的中年男子,五官较方,棱角偏圆,宽额高鼻、皮肤白皙气色红润,深邃眼中是身处高位自然流露的威严。
“儿臣参见父皇!”
“都起来吧。”一个宽厚舒缓的声音道。
“谢父皇!”
皇帝落座,询问皇子们读书情况后,接过太监递来的书籍,扫了眼,说道。
“琰儿,你来背诵这段,以力假仁者霸。”
杨琰溪上前道:“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
“嗯。”皇帝点头,“瑞儿,仁则荣,不仁则辱。”
“仁则荣,不仁则辱,今恶辱而居不仁,是犹……绸缪牖户。今此下民,或敢侮予?”
“……”
皇帝抽查完功课,看向杨琰溪,眼中带着质问,“琰儿,你这今日读书又走神了?”
杨琰溪低头道了声,“是”,并未解释。
皇帝见状,严厉道:“琰儿,读书便要笃学不倦,学贯习达!莫要放松懈怠,你身为皇子,如此模样,如何给天下读书人作表率……”
杨琰溪挨完一顿骂,皇帝气冲冲地走了,接下来便是书法课,先生走过,看他们在纸上书写,瞧了眼杨琰溪的字,便走了过去。
中午,侍卫送上了饭菜,四人吃完,约一刻钟后,继续前面功课。
未时,四人到外面院子里练习骑射、武艺。
酉时,皇帝抽查下午的功课,让四人轮流射箭。
杨琰溪箭箭正中靶心,皇帝扫了他一眼,瞧见他眼中的漠然,无兴奋也无期待,他道了句,“尚可。”
等皇子们射完,便轮到几位师傅,最后皇帝射完,这天的课才算是结束。
杨琰溪穿过宽广笔直的宫路,红色高厚的宫墙间出现他的身影。
“殿下!等等奴才!”
贴身太监在身后追赶,慢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杨琰溪没有理他,径直走向景仁宫。
“给母妃请安!”
“奴才参见淑妃娘娘!”
“琰儿!”
一个妆容华贵,头戴翡翠金钗的女人上前,她伸出纤手将杨琰溪扶起,愁眉不展。
“今日又被罚了?别总是惹你父皇不高兴,你父皇来母妃这儿,说母妃没有教导好你,你可要好好学……”
“是母妃,儿臣退了。”
吃完晚膳,洗漱完毕,他回到房中,看向前日拿回来的青玄剑,拿起那幅画,他喃喃道。
“师父你来了为何不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