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韵白,你的亲人不多了。”
傅韵白挑了挑眉头,“亲人不多,于我有很大的关系?”
“河图皇室,好歹算你的半个家……”
“二皇子,你可能不太明白,”傅韵白抬步走到傅瞾的面前,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发现眼前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令他都忍不住后退一步,只听她缓缓地开口,“皇室长大的人,你在与我谈亲情?”
傅瞾猛地一震,皇室长大的人,竟然谈亲情?
他此时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因为,皇室能够存在的亲情并不多,被他自己所在乎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河图皇室怎么样,不是我的责任,它是存,是灭,都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二皇子,”傅韵白声音冷了许多,“这事,到此为止。”
傅韵白没有解释太多,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就算,河图大帝是她血缘上的外公,那又怎样?
傅瞾,也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那又有什么关系?
能够被她承认的外公,只有傅松原。
因为,只有傅松原,对她才是没有任何目的的。
或许,她曾经就是从皇室出来的,所以不太喜欢有人总是利用责任,亲情来约束她。
她不怕被人利用,也不怕被人惦记,如果这些是陌生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她就更不在乎了。
她厌恶的是,有人拿亲情与血缘说事,利用这些条件来逼迫她做出一些选择,这样的情况,她非常不喜欢。
傅韵白错开傅瞾,转身离去了。
“傅韵白。”
傅瞾不禁急了,连忙在后面喊道。
“爷爷如今状态不好,若是有人害他,难道你就袖手旁观?”
傅韵白回头,声音淡淡,“我答应了他一个条件,若河图洲有难,你们可以请我出手,这是我唯一的底线,这也当是还了他一个情。”
傅韵白所说还情,并非是所谓的亲情,血缘,而是还河图大帝没有将那对耳环收回去,她答应这么一个条件,仅仅是因为自己拥有了这对无法摘下来的耳环。
她不再理会后面的傅瞾,抬步出了茶楼,扬着头望了眼有些灼热的阳光。
嘴角微微一翘,谁也别和朕谈亲情。
谁也别想逼迫朕做任何事!
谁也别想让朕去承担责任!
朕现在唯一的想法,是回去看看师父。这个点了,好像应该吃午饭的时间了,她不在,师父应该不会动手做饭吧。
师父吃的饭菜,也应该是管家准备的吧。
其实,管家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虽然比较师父要差上那么一点。
就算管家做菜的步骤,都是和师父一样的,但总是没有师父做的好吃。
她也不知是为什么,总之就是师父做的最好吃。
想到沈怀安,傅韵白的步子就更快了。什么亲人,什么责任,一切与她没有多少关系。
她最在乎的,只有眼下云星宫的那人。
傅瞾看着傅韵白匆匆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