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拜入清风观才一个月,师爷就被仇人害了,你可不要说你刚好是那个月拜的师?”
丁闻急解释道:“是这样的,你师父马虎城的师父,与贫道的师父是师兄弟。”
这方面师父马虎诚倒是好似说过,清风观虽人丁不旺,但江湖上还是有同门在漂泊的。
但是还是疑点重重。
何子落现在修为接近筑基中期,他能观察出这个丁闻是个筑基修士,与他同辈的师父一辈子才到练气期笫四层。
大家同在道门,同炼一套功法,凭什么玄虚这么大?
清风观传下的是假秘籍,只有他何子落机缘巧合才得了真传。
凭什么你这个妖道能修到筑基期?
何子落侧敲道:“你见过我师父了?”
丁闻长叹一声道:“我与你师父马虎诚也未曾过谋面,只是我师父说过这回事。
三年师尊仙逝,临终前要我回归宁城中坡山清风观,他老人家说,他传我的心法都是旁门,咱道家唯一的传承在你师父哪里。”
何子落释然了,难怪,这丁闻学的是旁门修真心法,没学那套传承。
真是祸福相依,他们如果也如师父一样守着传承,那也会如师父一般,一辈子碌碌无为。
何子落信了他一半,继续听他道:“我根据师尊说的地址,几经周折,几月前才寻到宁城南边的清风观。
但那里己是大门紧闭,人去观空!
而在观外一侧,有新翻泥土成坟,向乡民打听,得知那就是清风观马虎城之墓!
又得知有四个徒弟流落俗世,便四处打听下落,这不找到这里来了。”
何子落有八分信了他,问道:“你去过凉山派?”
丁闻点头道:“那马迪马仁是马师兄的大徒弟、二徒弟,我先去凉山派找了他们。”
“后来了?”
“那两个说现在没清风观了,他们现在是凉山派弟子,叫我休得纠缠不清。”
看来这个便宜师叔在凉山那边受了委屈,何子落考虑要请他进院子。
不料院外吱呀一声打开,马瑛带着小小出来,指着丁闻娇声喝道:“师兄休得听他胡言骗人,他在这里纠缠半天了!”
何子落盯着丁闻道:“真是这样?”
丁闻急道:“是这样,我今日听人指路来到这里,观这宅里有妖气,就上前叩门,先问这里是否是何子落府上,再告之宅里有妖气的事!”
马瑛和小小在一旁急了,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家里才有妖气,你就是妖道!……”
门里呼地钻出虎头虎脑的煤球,它己不是当初的小奶狗了。
在何家好吃好喝养了五六个月了,吹气球似的长成了四十来斤的圆球,奇怪的是胖成这样对它的行动却没半点影响。
它听到主子在骂人,急赶来助阵。
小小叫道:“球球,咬这妖道!”
丁闻看到煤球,顿时慌了神,急自言自语叫道:“哎呦,妈呀,这是个什么东西,这还不是那个妖啊!”
煤球眦牙裂嘴地呼地扑了过去,丁闻大惊,急一个虎跳,跃上了街对面的院墙跑了。
何子落惊愕,这老道身手倒也敏捷。
只是情商有些问题,上门就说人家家里有妖气,难怪要被人赶。
马瑛见状得意道:“哼,装神弄鬼,无非想骗人钱财,球球回来,奖鸡腿给你!”
一旁的何子落还傻站在那,他张嘴伸手想喊住丁闻。
“哎,别……”
但人家早一溜烟逃了。
其实,这妖气的事他最明白不过!
后院那株野山参是凤凰山腹地跑出来的小妖,可不有妖气吗?
何子落虽当过道士,但道教各种本事没学过,除了会唱道情,什么抓妖捉鬼样样不会。
他能观看出秋月有一种奇异的气息,也许就是丁闻所说的妖气。
人家只不过说了实话,就被不由分说赶走了。
马瑛见师兄站那里发呆,嗔怪道:“师兄,一个骗子而己,咱理会他作甚,快进来咱好关门!”
何子落想告诉她,这可是咱师叔,被你放狗赶跑了,这可是违了尊师重道的门规!
又见师妹笑靥如花,竟怕她自责而不忍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