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已非同小可,有人敢当着他们发出信号,说明对方实力非同小可。
何子落决定就地过夜,不再往前了,怕中了对方埋伏。
冰天雪地在野外过夜,必须要有火,要不冻死冻伤是很平常的事。
一半人守营地,一半人去伐木。
周边树木被一棵棵放倒,拖到营地砍断先在营地周围钉上了桩子,扯起了绊马绳,算是建立起了简单的防护了。
然后生起了一堆堆篝火,原本柴火湿士兵们生火困难,何子落当场为他们表演了火球术。
一堆堆柴火弹入火球,噼噼啪啪烧了起来。
骡马与粮食放在营地中央,士兵们在外围围着火堆啃干粮休息,四周也安排了放哨的。
这边何子落又把阿里古提过来审问。
“刚才林子里有人发信号出去,定是你故意暴露了咱的行踪,老实交待,你为何要这样做,是不想活了吗?”
阿里古一个劲的叫冤道:“不是我啊,我一路老老实实,寻最安全的道路给何爷带路。”
何子落拔出短刀,斜眸瞟着他道:“这事解释不清,还是先去见你们佛爷吧,我瞧着你生气!”
阿里古吓坏了,急中悟出一些可能。
“何爷,我明白了,定是我那几个没回来的手下回那个洞中见师兄弟都死了,就跑回这边报信了,故这边的人会警戒!”
这么说也能解释得过去。
何子落盯着他看了一会,估摸着他不会散谎, 把刀归鞘。
朱剑阁在旁边推测道:“既然行踪被发现了,对方今晚必有行动,咱警醒一些才行!”
阿里古听了心中又喜又忧。
喜的是刚才肯定是邓师叔的人,今晚邓师叔定会屠了送粮队,劫了粮草,把他救回去。
忧的是自己十五六个人的小队,现在所剩寥寥无几,也算被团灭了。
还有,自己为流沙帝国的官兵带路,也算是骨头不硬投了降。这些邓师叔会不会跟自己清算呢?
他忐忑不安,低头坐在草垫上左右偷偷乱瞟,观察四周的动静。
时间转瞬即逝,眼看夜已深,士兵们逐渐安静下来,一天的奔波跋涉,他们太累了,向着火不知不觉酣然入睡了。
朱剑阁闭眼打坐,已如一个木桩纹丝不动。
但何子落却警惕起来,他已听到四里外沙沙的踏雪声,速度虽然不快却离这里越来越近。
他轻声道:“朱兄,有情况!”
朱剑阁嘴角裂开,微笑道:“你那顺风耳又听到什么了?”
“西北面四里外有大群人逼近过来!”
朱剑阁侧耳倾听一会,微微点头道:“嗯,是有人过来了,你叫你的兵戒备。”
何子落向放哨的钱多招手,钱多过来问道:“都头有何吩咐?”
“只叫大伙醒来,等会有敌人过来便启动符甲,咱们马弓手挡在外围,那些士兵在里层护住骡马粮草就行了!”
何都头怎么算出会有敌袭?
钱多一脑门的疑惑,却也不问原因就去逐个吩咐下面的人。
士兵们也是犯了迷糊,敌袭,安安静静的哪有敌袭?
但既然是何都头有令,不敢不从,均作了准备守在一圈的木桩内,另一半士兵则拔刀守着粮草和骡马。
但等了一刻钟,还是不见任何动静,士兵有所松懈,打着哈欠犯困了。
何子落却挺立在最前面,闭眸念叨道:“三里!
二里!
一里半!”
朱剑阁横刀冷笑,好似就算有来敌也是送人头。
士兵们却面面相觑,什么三里二里一里半,可曾有半个人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