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听到痛叫声,就击钟为号起来防守!”
张县尉大喜道:“善,就这么办,那些东西放在库房都不知多少年了,你不提我都忘了!”
当天晚上,胖子带人往城下撒了些铁蒺藜,到了半夜,果然听到城下几声惨叫。
城墙上响起钟声一片,胖子带人过来,扔了几个火把,只见下面有狼人踉踉跄跄跑了。
县衙紧急动员令在当晚发出,由衙役们传给各街道里正,里正通知每户。
宁内每户须抽一名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青壮年参加守城。
同时,鼓励爱国人士以志愿者的身份主动报名参加守城,且不受年龄限制,能搬得动擂石就行。
平安街何家,何铁锤找到里正,说自己只有四十九岁,他家就他了!
里正道你家何子落己参加边军,己经达到每户一名的要求。
何铁锤便报名参加志愿者队伍,主要任务是往城墙上运送各种守城物资,救治伤员。
当然,紧急时刻也要在城墙上砸石头的。
跟他一起去的马瑛、谢贵、尤四和小小也要报名志愿者。
最后里正登记了马瑛、谢贵和尤四,小小只十四岁,里正坚决不要。
何子落给家里留了三套符甲,何铁锤和马瑛一套,小小的一套暂时用不上,尤四是筑基修士,就让给了谢贵。
何子落在边境几个月未归,何家气氛有些沉闷,他们无时无刻在为何子落担心。
马瑛的笑容也变得牵强了,她经常被噩梦惊醒,太担心师兄所致。
第二天的攻防战更加激烈,城墙上抬下来好几百死伤者。
狼人更是死伤无数,但己是杀红了眼,大有城不破便成仁的味道。
待狼人第五次攻城失败退去,马瑛今日来来回回奔波城墙上下,已是精疲力尽,站在墙头眺望远方,茫茫一片,她心中己是一片悲凉。
城上守城士兵和民夫己伤亡过半,瞧这情形,城破只怕是早晚的事。
而她这一向己是失魂落魄,没了主心角。
她的师兄,从边境返回时,还能不能看到她,还有家人吗?
她的师兄,到时候会不会为她伤心流泪?
她的前面,是一片迷茫…
何铁锤虽只做了志愿者,却干着守城者的活,杠着一个大锤在城墙上穿梭。
哪有树木搭上来,过去举大锤猛砸。
那尤四和谢贵紧跟其后,也挤开士兵和民夫捡起灰瓶擂石往城下丢。
这有点乱,都这样的话可不行。
张县尉和胖子都认得他,何子落的老爹啊,这面子太大,不能强驱硬赶,只好把刑捕头喊过来叫他去劝导。
刑捕头与何铁锤是好友,温言相劝几句,说城墙上太危险,有个好歹到时怎么何将军交待,还是下去搬运物资吧!
何铁锤嗤之以鼻,他早听说他儿子现在在边军里做了将军,深以此为豪。
但虎子无犬父,儿子是骁将,当老子可不能给儿子丢人。
当然这句话是他创造的,可刑捕头不好去驳,好友已是将军家属,心须尊重,说什么都是对的。
就由他们几个吧,对其他志愿者多加疏导得了。
看看又要天黑,今天狼人的进攻算告以段落,何铁锤有些倦了,招呼尤四和谢贵下城墙歇息。
看马瑛扶着城墙箭垛,孤伶伶望着远方,不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