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街头‘黑压压一片光头,拥簇着八九个修士气势汹汹过来。
为头的是流沙门吴掌门,后面带的几个想必是他门内的弟子,其中有熟人李云跟在后面。
还有老和尚智空,躲在一众僧人之中。
这就不奇怪了,他何子落在宁城立观,他流沙们要为和尚们出头?
胖子带着十来个亲兵去阻拦,喝道:“尔等想闹事?”
吴掌门身形魁梧,健步如飞,大袖鼓起劲风向胖子等人扇了过去。
十来丈的距离,胖子和亲兵却翻着跟斗跌倒一片。
何子落举手制止尤四、肖一刀要冲上前,闪身过去见胖子几个没什么大碍,挡在前面喝道:“这里不欢迎恶客,滚!”
吴掌门止步,冷笑连连指着这边道:“何子落,天下有你这般厚颜之人,本座问你,这寺院是谁的?”
“怪你屁事,你要秃驴自己上来说话!”
吴掌门气得口词不清,他一个金丹大佬,什么时候这般不被人尊重,又喊滚,又说怪他屁事!
这金丹在宁城这么不值钱了?
如果现在是无人之处,他早下辣手了。
但这何子落是官府高级将军,众目睽睽之下轻易不能动手。
他气极而笑道:“何子落,咱现在是就事论事,第一,这宁城寺是智空方丈等人安身立命的产业,你怎能无故占了?
其二,凉山派苏长老与你有隙,曾找你和解,现在苏长老失踪,你随我到一边说明情况!”
何子落立马明白了,这一切的根源,是凉山派怀疑自己与苏长老失联有关系。
这流沙门是来替凉山派办事来了!
但这又如何,什么事都得讲证据!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纸张,扬了扬道:“这是地契房契,年初狼人犯境,智空一众畏死要弃寺潜逃,情愿把寺院交出来,以换取出城之路。
他宁城寺受宁城百姓供养千年,却无丝毫为百姓祷福之心。
此等狼心狗肺之辈,宁城不欢迎,有多远滚多远!”
何子落身后近千人,经他点醒,不由激愤起来。
这群秃驴果然太不是东西!
有人带头大喊起来。
“这里不欢迎你们,滚出宁城!”
马上有人跟风痛斥起来。
“咱们平日供养着他们,什么时候他们为宁城作出过贡献,咱们为守城浴血奋战,他们却溜之大吉!
滚吧!这里从此只有清风观,没有宁城寺!”
“……”
原本吴掌门和智空认为这里人多,可以当众揭露何子落不耻于人的丑恶嘴脸。
不想何子落是嘴炮王,三言两语把民情引导过来,矛头反对准他们这些受害者。
至于为何用寺院换出城逃亡之路没人管了。
何子落是抗狼英雄,他做的一切自然都是对的!
智空及众和尚士气己泄,缩头缩脑,不敢直视何子落这一边。
智空的事不足为虑,何子落又论第二个问题,苏长老失踪的事。
他回头看了看苏长老在人群中兴奋地窜来钻去,对吴掌门道:“我与凉山派苏长老确实有过纠葛,但轮不上你一个猪狗之辈来过问。
今日咱清风观有大事,没时间与你作口水之争,去吧,不要惹本掌门生气,后果很严重!”
苏长老的火气己按捺不住,忽听何子落自称本掌门,好笑道:“你又是哪门子掌门,经本座同意了吗?
经凉山派批准了吗?”
何子落回头问丁闻和尤四。
“爷当掌门要经他们同意?”
尤四想起好像有这么回事。
“这是他们管辖地,好像要报请他们同意!”
丁闻不认同。
“我清风观又不是新立门派,在中坡山己立观千年,现在就是换个地方而己,他们管不着!”
肖一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何老弟,这事是我疏忽了,这里是凉山派和流沙门的地方,修真门派挂牌应该上门征得他们同意!”
何子落又看吴掌门一脸的鄙夷和得意,不倔之气腾腾上来。
“我道门乃圣人所创,自立于天地间,谁也管不着,要征得尔等同意,没睡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