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姝见她捂着嘴略显慌乱的模样,越发显得有些无奈,都已经说出口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姓瞿?江景辰神色一动,追问道:“你说的瞿家姐姐,是奉恩公府家的嫡小姐吗?”
“咦?你怎么知道是她?”沈香盈很是诧异,按理说二人应该是不认识才对。
“猜的。”江景辰不愿在于此话题上过多纠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随意转了个话题,问道:“东西只有一件,若是寻到了,你们两个人怎么分?”
沈香盈不疑有他,不知怎的,心里明明想同他亲近一些,嘴上却脱口而出:“你问了做甚?难不成还能替我们寻来多一盏五彩琉璃盏不成?”
赵静姝只觉得她今日言行举止有些怀疑,碍于江景辰还在场,便也没多问,笑了笑,主动解释道:“并非是我们两姊妹想要那五彩琉璃盏,再过三日便是淑妃娘娘生辰,因而才会想着将其寻来好做个礼。”
淑妃、生辰、三日。
江景辰敏锐的抓住了重点,按照宫中惯例,得宠妃子寿辰一般都会在寝宫设上几桌小席,以供亲眷及交好的外命妇前去庆贺。
能受邀的皆是命妇千金贵女,以及武定侯府上的那几位血脉至亲,其中自然也包括孟维桢在内。
江景辰默默盘算了一番,若是不出意外等到灭门惨案审理结束之后,顺利的话能得一个正七品官职,大概率会是大理寺评事这样的职位。
若是还想要更高的位置,那关键就得看孟淑妃愿意出多少力,可若是想让她那样一位女人真心出力,单单指望孟维桢怕是有些不够。
最好的办法还得是送东西,送她喜欢的东西,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心甘情愿多花力气。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江景辰自诩上辈子深谙此道,也靠着这一招让众多位高贵冷艳的女人跪在胯下俯首称臣。
这次需要的,只不过是让那位高高在上的女人站着开口多说几句好话而已,没道理会行不通。
江景辰脑海中有了新的想法,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再陪赵、沈两位小姐吃闲聊,稍稍吃了些酒菜,故作抱歉说了句:“突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办,今日先行一步,改日再重新宴请二位小姐。”
言罢,喊来店小二先行结了账,领着万金和青玉匆匆离开酒肆。
沈香盈气鼓鼓的道:“他这人怎么这样,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真是太讨厌了。”
赵静姝失落之余,还不忘调侃道:“是啊,不像往日那些对你言听计从的公子哥,江景辰这家伙,未免也太讨人厌了。”
沈香盈听出话里的揶揄,好似被人戳中心事的怀春少女般,娇嗔道:“姝姐姐,你也讨厌。”
赵静姝脸上挂着笑容,一面同沈香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内心却暗自感伤,目光悄然越过窗,望向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如他那般耀眼的男子,疼惜尚且还来不及,如何能够讨厌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