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着家中美妾乃是其亲姐,不好坐视不管,这才硬着头皮开口求情罢了。
虞刺史急出一头虚汗,强笑道:“虽无如此大的功绩,但也不是无所建树,本官以为,罢免其县令之职,再罚些钱财用以救济灾民,如此惩罚足矣。”
江景辰直言道:“如此一来,虞大人就好跟家中妾室交代了吧?”
李守拙好奇道:“这里头怎么还有妾室的事情?”
虞刺史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脑门,怎么也没想到江景辰会将这件事当面抖了出来。
先前放低姿态,给足面子,一声声贤弟都白叫了?
不是自己人吗?
这还没等到转头,就给卖了?
该死的江景辰,你可真是不做个人啊!
虞刺史暗中在心中把江景辰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擦了擦额头虚汗,解释道:“江郎中误会了,本官对事不对人,绝不会向你说的那般不堪。”
江景辰不置可否,只是将虞刺史与宝稚县县令的关系说了一遍。
李守拙听后,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开口道:“你那房妾室有多漂亮?喊过来让本王瞧瞧。”
你丫的是王爷,还是有望夺嫡的王爷,说这些话真的合适吗?
究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还是当年的圣上也是如此?
江景辰满头黑线,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虞刺史心中狂喜,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激动开口道:“下官这就去喊,这就去喊。”
说罢,行了一礼,兴冲冲离开衙门官邸,上了马车往刺史府方向赶去。
李守拙疑惑道:“他为何如此激动?”
江景辰强忍吐槽的冲动,回应道:“想必是以为王爷收了美妾后会放其弟一条生路。”
李守拙诧异道:“本王只不过是想瞧瞧,何曾说过要收他的美妾了?”
看看,就真的只是看看?
那你看个什么劲?江景辰顿感无语,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李守拙也明白过来,尴尬一笑,转言道:“你不是说要杀宝稚县县令吗?本王还没干过这样的事情,想来会是个不错的体验,咱们这就出发去宝稚县。”
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然后顺道再杀个人?
这家伙,脑袋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江景辰有些迷糊,沉吟片刻,开口道:“敢问王爷,圣上可有什么交代?”
李守拙迈步上前,压低声音说道:“实话跟你说,本王来淮南道之事,并未得到父皇的同意。”
也就是说,刚才李守拙是在假传圣谕?
封王之后,还可以这么玩的吗?
江景辰忽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上下打量了李守拙一番,开口道:“王爷私自出京,假传圣上口谕,此乃……”
李守拙打断道:“谁告诉你本王是私自出京?来之前,本王的确找过父皇,提出要来淮南道监察一事,只不过父皇没有同意罢了。”
所以,这就不是私自出京、假传圣上口谕了?
江景辰算是有些明白,当初江景昭为什么能够从李守拙手里要到人马?因为李谨言的脑回路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但凡正常些,怎会干出违背圣上意愿这种事情?
难怪圣上会封李守拙为纯王,可真是“纯”的可以。
李守拙紧跟着说道:“你可知道本王为何非要来淮南道?全都是为了你啊!”
江景辰脸色一僵,迅速拉开距离,正色道:“下官偏好女色,不喜男风,请王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