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十分霸道,言语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所谓的表现就是主动献身吗?
邬鑫月气急,怒喝道:“用这等无耻手段威胁一个弱女子,江景辰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青瑶神情极为认真,解释道:“公子的意思是,你若答应便罢,若不答应便直接让你消失,因此你还得感谢我给了你这个机会。”
一个主动献身的机会?呵呵......
邬鑫月心中愤怒无处宣泄,咬着后槽牙道:“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青瑶笑了笑,自顾自说道:“人与兽没什么分别,若是降得住,便能使其乖乖听话,若是降不住,便会被反咬一口。”
顿了顿,青瑶眸光流转,盯着邬鑫月打量了一会,缓缓开口道:“目前形势而言,你得先表示臣服,才能有机会反咬一口。”
降兽?
反咬一口?
眼前这个女人,即便不是疯子,那也绝对不正常。
邬鑫月暗自在心里嘟囔。
她是人,并非是兽。
臣服的代价就是付出贞洁,这样的代价对未出阁的女子而言,实在太大了。
可是,能够拒绝吗?
邬鑫月心中屈辱之感渐浓,不觉间已咬破了嘴唇,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衣领,绽放出娇艳的血色之花。
“迄今为止,你是我见过最可怕的女人。”
没有开口拒绝,也没有答应,邬鑫月说出此刻最想说的一句话:“你这样的人,最后一定会死的很惨。”
青瑶全然不在意这样的“祝福”,微微一笑:“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能够把握住。”
不把握住就会死吗?
邬鑫月有些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敢说出要弄死自己的话。
难道就一点顾忌都没有吗?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怎么能够如此目无法纪?
她想进宫,面见皇后、太后,告发被威胁之事,可转念一想,自己空口无凭,而对方极有可能掌握邬家贪污实证。
如果邬家倒了,她这个邬家之女能够幸免吗?
贪污受贿顶多抄家,不至于灭族。
吐蕃乃是大周附属国,朝廷官员与其往来也并非通敌。
可坏就坏在当今圣上已有兴兵之意,谁都不能保证,若这时候牵扯上吐蕃,将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灭族”二字太过沉重、冰冷,邬鑫月不敢面对,更加不敢冒险赌一把。
在被送出忠畏侯府之后,她的脑海中依旧无比混乱。
夜空下,青瑶抬头望向明月,轻声呢喃着:“人与兽,到底有没有区别呢......”
兽永远都是兽,而人却不一定都是人。
唯有一点,两者之间共通,那就是无论人或是兽,都只会欺负弱小。
在面对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存在,要么选择臣服,要么选择逃跑。
“不,似乎,也不绝对。”
青瑶忽然想到了自家公子,再面对天下至尊时,既没有选择臣服,也没有选择逃跑,而是蛰伏后伺机而动,欲图谋取而代之。
“所以,人和兽是有区别的,驯兽容易,驯人难。”
青瑶收回目光,脸上神情越发坚定。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无论有多难,这条路必须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