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远冷笑一声道:“怎么陈老板为了逃避事实,连自家的家徽都不认了?”
陈老板的额角已经冒出汗珠,他干笑两声道:“这也不过是几瓣银杏叶罢了...誉亲王怎么就认定了这是陈家的家徽呢?”
沈之远见陈老板硬是要装傻,于是拿着扇坠说道:“这几瓣银杏叶上都有细小的刻字,陈老板难道不认得那是寳翎斋的‘寳’字?再说这挂穗,上面可全是安神香的气味,最近为了令公子强抢民女的事,陈老板肯定每晚都是夜不能寐吧?”
陈老板终于是不再狡辩,他一把夺过沈之远手里的扇坠,低吼着问道:“誉亲王到底要说什么!”
沈之远冷笑一声,一把拽住陈老板的衣领,低声说道:“收起你们这种下作的手段,今日是本王在这里,公主也在这里,陈老板要是想去玄机处或是闇雨楼坐坐,那本王立刻着人将陈老板带过去喝茶如何?”
陈老板到底还是朝都人,知道玄机处和闇雨楼的可怕之处,更别提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还整天四处惹事,这个时候陈家要是落到了玄机处和闇雨口手里,只怕整个陈家都要脱一层皮了。
陈老板哆嗦着答道:“草民...不敢叨扰誉亲王和公主...”
沈之远松开陈老板的衣领,满意的笑了笑道:“那本王就也拜托陈老板一件事,回去告诉那些图谋不轨的人,谁再敢做这样的事,玄机处一旦得知,决不轻饶!”
陈老板吓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那扇坠也被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沈之远走回白卿卿他们那里,脸上带着‘已经搞定了’的得意笑容。
“誉亲王都和那陈老板说了什么?”白卿卿问道。
沈之远回答道:“他已经承认了那扇坠是陈家之物,本王相信这陈老板,包括那边其他跟他有一样想法的人,以后都不敢再这么做了。”
叶司命问道:“那今日之事就这么过去了?”
沈之远摇摇头道:“小叶将军放心,今日之事本王觉得没必要明着和客人们撕破脸,可本王身为玄机处的主事人,既然得知了陈知贺强抢民女的事,那玄机处一定会严肃处理,最多两日,玄机处就会将此事的处置结果张贴在玄机处和寳翎斋的大门口。”
叶司命轻笑一声,回头看向璇雨道:“那就等这件事处理好,本将军就在这将军府里等着誉亲王和誉亲王的媒人上门了?”
沈之远一喜,开心的答道:“本王这一次一定不会迟了!”
看叶司命答应了,白卿卿也暗暗松了口气,她握住璇雨的手,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等宴席散去,宾客们都已经离席,白卿卿和令狐彧也准备离开了,沈之远走到闇雨楼的马车边上,对白卿卿和令狐彧说道:“今天太过激动,都忘了兄长的叮嘱了。”
白卿卿问道:“是三王叔有什么事吗?”
沈之远答道:“不是,兄长说自己没办法到场,所以托本王向卿卿你和彧公子问声好。”
令狐彧扶着白卿卿走上马车,对沈之远说道:“说起誉亲王那位兄长,誉亲王可曾想过该如何对面说明他的身份呢?总不能一直让他藏在王府里吧?偶尔出门还要蒙着面纱,未免太憋屈了一些?”
沈之远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一点,可该怎么说呢?
难道要向整个曙鹞宣布,自己不是‘沈之恒’?自己不是誉亲王?自己还将身为自己兄长的真正的‘沈之恒’囚禁折磨多年?
白卿卿看沈之远脸色越来越难看,叹息一声对令狐彧道:“这背后发生的事太多了,无论怎么解释,都做不到两全其美,誉亲王不必着急,这事还是回去问问三王叔自己的想法再做决定吧?”
沈之远点点头,低声答道:“本王会的...”
白卿卿和令狐彧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离了肃毅将军府,沈之远站在门口好半天,知道常宇轻声唤了唤他,他才回过神来,转身上了马车。
洛氏、洛家府邸。
昏暗的地牢里只能听到不知是谁的喘息声,这里没有一丝光亮,黑暗中也分辨不出那喘息声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沉重的铁门被人打开,发出难听的铁锈摩擦的声音,有什么人举着油灯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小狐狸?毒发的感觉可好吗?”
是莲华锦。
他面前浑身是伤和血迹、被铁链束缚住的女人,正是那天在祠堂被他咬伤的令狐沐宁。
“呵...”
令狐沐宁冷笑一声,抬眼看向莲华锦。
“你的手段...不过如此...”
莲华锦邪笑着盯着令狐沐宁的双眼,低声说道:“和令狐彧一样的眼睛...看了就叫人心烦...”
莲华锦走近,抬起令狐沐宁的下巴道:“你倒也是个美人...不过嘛...比起我的那位...还是差了些...”
说完,他捏住令狐沐宁的下巴,把她的头转向一边,露出了她白嫩的脖颈,然后狠狠的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