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李太尉府。
李懿接过城门守卫手里的信,这位李大人身上有一股凌厉的气势,他掌管兵马大权,与宁侯的儒将风度不同,他丝毫不掩饰身上的肃杀之气,完全了震慑住了城门守卫,他不敢抬头看这位大人一眼,双腿直打抖。
李懿冷笑一声,并不因为这些人收敛气势,他撕了信封,抖了两抖信纸,叠着的信像花朵打开,他一手拿着信随意的看了几眼,脸色由原来的不甚在意变得凝重起来。
他抬脚就出了府,跨上了城门侍卫来时骑的那匹马,纵马而去。
那城门守卫紧随其后,追了出来,一脸的欲哭无泪,马被李太尉骑走了,他只能靠两条腿回城门口了。
这位大人真是脾气火爆,他刚刚也没说哪个城门,他能知道是东城门吗?
疾驰的马匹比宁侯爷的马车快些,路途的行人纷纷避让,有胆大的认出这是李大人,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李懿不知道这些议论,人已经到了东城门,守城的侍卫长已经在此等候许久,眼见李大人纵马而来,不敢多说什么,李懿跳下马,那侍卫迎上去道:“大人,请随小人来。”
李懿淡淡的嗯了一声,跟着侍卫长一同进了安顿方才的房里。
那人刚刚被包扎好伤口,李懿神色微凝,问道:“他的令牌呢?”
侍卫长答道:“他一直紧紧抱着,应该还在他的衣襟里。”
“嗯。”李懿把手按在他的胸口,沉吟道:“你先下去吧。”
“这.....”那侍卫长变了脸色,若是这兵将在他这里出了什么问题他可担待不起,
“嗯?”李懿双目圆瞪,带着几分威严和不容置疑:“你有何异议?”
侍卫长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李懿呵斥道:“下去。”
官大一级压死人,侍卫长只得退出去,就在侍卫长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又有人来禀报,宁侯爷来了!
他紧握的两手一松,有种天干热燥来了场及时雨的感觉,他头都伸长的望着门外,语气急切道:“快,快去请进来。”
他还来不及思虑宁侯爷如何得知消息的,只知道有宁侯爷在,无论事情如何,责任都落不到他身上了。
宁侯已经自己走了进来,无人敢拦,道:“今日回府,偶遇李太尉大人纵马疾驰,跟过来瞧瞧发生了何事。”
这解释的话看似没毛病,但纯粹是瞎敷衍,既然是纵马,哪里是马车可以跟得上的,侍卫长刚刚还在懊悔怎的不多请两位来,现在这宁侯爷上赶着给他洗脱来了,管他宁侯爷怎么知道的,应承道:“太尉大人在里面。”
宁侯爷听闻上前敲门道:“李太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