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跪拜下来,就喊冤道:“微臣冤枉啊,皇上。”他愤恨指着那丫头道:“一定是这刁民,血口喷人,诬陷微臣,请皇上明查!”
周帝一把把状词甩在周大人的脸上,道:“郑还没说要治你的罪,你倒是不打自招,自己瞧瞧,上面写的是什么。”
王大人爬了两步,捡起那状词,手止不住的抖起来,道:“皇上,臣冤枉,臣不曾做过谋财害命之事。”
“那你说说你与那潮安知县是什么关系,官官相护,真是好大的胆子!”周帝一拍桌子,王大人吓得抖了两抖。
潮安知县确实是一个分支,平素那知县依附于他,给他送了不少的好东西,但是他掌管大理寺以来,并未真的谋财害命,只是前阵子,那潮安知县确实报给他一桩案子,捉拿两个妇人,这两人都是逃犯,死了一个,被人救了一个。
他仔细的想来,隐约觉得这事情里有些联系。
但是他此刻能做的,便是要紧牙根,拼命喊冤叫屈。
此时还弄不清内情,绝不能将那知县的事说出来,若是那知县攀咬他,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那丫头也丝毫不怯场道:“求皇上为我家夫人做主。”她挤出两滴眼泪道:“婢子与夫人从潮安一路乞讨来的京都求见皇上,就是为了给老爷沉冤昭雪,如今夫人滚了钉排,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晚……”
那丫头越说越伤心,与周大人谩骂的声音混成一团,整个御书房好不热闹。
周帝被两人吵得烦不胜烦,他道:“此案交给秦大人查,大理寺少卿剥夺一切职务,皆由秦岩代理,众爱卿可有异议?”
此言一出,便是暂时定了王大人的罪,夺了他的权。
大理寺手上都是一些重案,办砸了容易引起北周帝的不满,但是秦岩绝不能说不,那便是抗旨不尊,他跪下来接旨道:“臣定不辱命。”
周帝处理完此事,又批折子去了。
秦岩问道:“吴氏妇人滚了钉排,再受一百大板恐性命不保……”
话未说完,苏相便打断他:“秦大人,你这是何意,祖宗之礼不可废,自然是不能免的。”
秦岩又道:“苏相大人,本官的意思是等她稍微养好了伤再受这一百板,如何是唐突祖宗之礼了?”
“秦大人此言差矣,皇上允了她先进宫面圣再受刑已经是法外开恩,今日这一百大板也必是要执行!”
“那也不至于取了无辜可怜之人的性命!”
两人据理力争又吵了起来,直吵的皇帝脑仁疼,俞相看着好戏一声不吭,他眯着眼睛瞧着那唯唯诺诺的小丫头。
好算计啊!
越看越像那丫头,胆大包天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丫头了。
欺君之罪该如何圆过去,这丫头俞怀那小子怕是吃不消。
周帝突然发怒,笔投掷出来,阻断两人道:“成何体统,好好的御书房做的和菜市场一般,都给朕滚出去。”
苏相与秦相一停,互相瞪了一眼对方,又一同行礼道:“那吴氏打板子之事如何?”
就在此时,那小丫头跪下来道:“婢子愿意代夫人受刑。求皇上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