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他们在查大理寺少卿的案子,但是我不懂,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
“桑榆,我或许比你更了解秦伯伯,你爹爹的抱负,不仅仅是要处理大理寺少卿,而是要替皇上清理整个朝堂,整顿风气。”
这么大一个圈套,钻进来了,慢慢的收紧,收网的便是成群的大鱼。
瑶姬今天的来意,就是助秦岩一臂之力。
秦桑榆感觉心里受伤,却又不自觉的被她所吸引,即便不为瑶姬,也要为自己的爹娘,问道:“所以,我需要做什么?”
见她终于上道了,瑶姬道:“你什么都不用做,不出意外,就在这两日,皇上会召你入宫,务必将我带进宫去,随侍也好,婢女也好。”
“皇上怎么会召我入宫。”秦桑榆迷惑不解。
瑶姬道:“因为,秦伯伯想一锅端,这锅里的鱼儿,也想跳出来,反咬一口啊。”
原来如此,听瑶姬一言,父亲的处境应该格外凶险,她屏住呼吸,静待瑶姬后文。
瑶姬也瞬间变得严肃:“切记,一定要带上我,桑榆这朝堂凶险,你一个女子,斗不过久经官场的大臣们。”
“你有十足的把握?”自己是闺阁女子,难道瑶姬就不是了吗?她话间透露着明显的不信任。
瑶姬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忘了,秦伯伯是如何评价我的?她可是劝过我们不要深交。”
秦桑榆转念一想,这倒是,她总要相信阿爹的眼光。
“桑榆,信我。将我带上朝堂,你便会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若是皇上传召,我必然告知你,一同入宫。”
瑶姬与秦桑榆约好不过两日,北周朝堂再起风云。
朝堂之上,跪着一大一小,自称是祝家的小公子和他的乳娘赵氏。
周帝脸色不佳:“曹爱卿,朕这金銮殿是你家的后院吗?什么人都能带进来?”
曹大人跪下,额头上冒出豆大汗珠,道:“皇上,他们有冤屈,臣斗胆求皇上为他们做主!”
“冤屈?朕封的官没有一个能断案的?要求到朕这里来?”
曹大人为难道:“皇上,大理寺少卿已经被撤职,秦大人家已经失火,况且这祝家后人告的就是秦大人!”
“哦?说来听听,若是有一句假话,马上处决!”周帝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妇人吓得一抖,她在市井里横惯了,进了金銮殿,见了都是权臣贵人,根本不敢造次。
那妇人也狡猾,审时度势之间,反正都已经上了朝堂了,心一横,适时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状词,由大太监喜来呈上去,无形中化解了刚刚嚣张跋扈的气氛。
周帝接过去,打开一看,顿时大怒。
“一派胡言,谁你们的胆子诬告朝廷命官!”
周帝道:“喜来,念给众爱卿听。”
天子一怒,众官都得抖三抖,喜来公公接过状词,用尖哑的嗓子念道:
“草民祝临城,乃前治粟内史祝凛幼子,今状告御史大夫秦岩,残害其恩师谢丞相,因此事被家父知悉,事情败露之迹,下毒害死草民全家……”
喜来念道此处,停了下来,道出了重点,省去了后面的废话,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