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的灵魂似乎还在房间里徘徊。
沈晏宁仔细的查看了地面,也只有一淌滴落的血迹。
周围的家具抽屉也都紧闭着,没有被翻动的迹象。
他退出房间,走向最里面的一间。
像是大多数男孩子的房间一样,里面摆放了不少兄弟两个的运动器具,昂贵的高达手办排列整齐的站在陈列柜中,一颗篮球滚落在血泊中。
大一点的男孩仰卧在最里面的空隙,双臂半伸开,绿色的运动背心是有一枚血红的手印。
他的胸口被刺穿,丢失的冻肉刀正插在上面。
一大滩血洼积在他的身下,似乎还在缓缓的向外延伸。
他的后方,小一点儿的孩子姿势怪异的跪坐在地,歪歪扭扭的斜靠在墙壁上,喉管也被一刀切断。
屋子里的设备家具也同样完好无损,没有被翻动过。
凶手甚至都没有去看过,血脚印只有出去的那一串儿。
这肯定不是入室抢劫杀人案。
沈晏宁若有所思。
“沈副,你快来。”谭梁的声音从外面急切的传来,沈晏宁转身绕开血迹快步走过去。
“怎么了?”他看见法医和他的助手站在外面男主人倒卧后的屋子。
谭梁难得沉默,只是用手指了指屋内。
沈晏宁走过去,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向屋内。
和男孩子们的房间不同,这一间的装修充满小女孩活泼、惹人喜爱的风格。
粉嫩嫩的墙壁上挂着迪士尼公主们的卡通图像,乳白色的衣柜巴洛克风格浓厚,可爱的娃娃公仔散落在复古造型的床上,精巧的木马摇椅静静地歪倒在角落的地毯上。
看身长大概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仰面躺在中间,小脸上盖着一个枕头,丢失的另外一把刀——水果刀就被扔在她的身边。
沈晏宁走进去,双手拿开枕头,奶油色的有着可爱草莓的枕套上残留着小女孩的口鼻分泌物。
漂亮的面孔被挤压的有些变形,浅黄色的睡裙松松垮垮的被丢在床尾。
胸腹部隐隐泛出一丝暗紫色的痕迹。
她与这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她并非死于刀具割喉或者是胸口被刺穿,她是死于窒息。
而且生前遭受过侵害。
沈晏宁的舌头顶在下颚上,抿起了唇,一股怒火从他的心头涌上来。
他想给小女孩遮挡一下,但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案子还在勘验现场的阶段,一切都要保持最原始的状态。
他闭了闭眼睛,转身离开房间,向屋外走去。
在大门口处迎面差点儿撞上正要进来的闻炳彪。
“小心,别踩到地面上的血迹。”沈晏宁伸手扶了一下,提醒道。
“什么情况?”闻炳彪侧身把住楼梯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