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安装上的红绿灯灯牌上,挂了一条麻绳。
一个人就被倒着吊在上面,赤裸着上身。
头颅却不翼而飞。
暗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已经开始渐渐地凝固起来。
周围却没有喷溅而出的血点。
那个血色的流泪笑脸就画在被害人的腹部上。
显眼、剧烈的冲击性,压迫力十足。
它在警告知情者。
确实是两年前的凶手回来了。
沈晏宁打量了一下三三两两围观的人,向蒋大力招了招手。
“沈副?”
拿着相机的娃娃脸刑警走过来。
“把周围围观的人也都拍下来。”
沈晏宁低声说道,“要自然一点,不要被发现。”
“您怀疑里面会有凶手?”蒋大力好奇。
“有可能。”
沈晏宁带上手套,穿好鞋套。
“根据犯罪心理学统计,制造这样犯罪现场的人一般都会回来现场,品味自己的作品。”
蒋大力点了点头,走到一边开始拍照了。
地上已经被鉴证标出了一些编号牌。
尸体被倒吊着的地面上留着一滩血洼。
沈晏宁看着谭梁指挥着站在移动云梯缓台上的小刑警,将受害人的遗体小心翼翼的从红绿灯牌上解下来。
一时间,小刑警的脸色煞白,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沈晏宁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认出这个小刑警就是上次在春华小区站在别墅外面的人。
看来他怕血,却选择做刑警。
还真是勇气可嘉。
受害人被运下来,谭梁走了上去,开始和助手进行初步的检验。
沈晏宁拍了拍小警察的肩膀,扫了一眼他的胸牌和警号,“去问问目击的人,做一下笔录。”
小刑警几乎要落下泪来。
“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记得用嘴呼吸,能好受一些。”沈晏宁建议。
小刑警点了点头,快步走向目击者们,开始做起笔录。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么?”沈晏宁走上去问谭大法医。
“初步判断是死于六个小时前。”谭梁带着口罩,声音有些沙哑,“看切口,应该是活着的时候被斩首的。
没有其他外伤。”
沈晏宁点了点头,他蹲在尸体的旁边,仔细的查看起颈部的伤口,伤口处确实皮肉向上紧缩。
除此之外,颈部两侧的肩膀上也沾染了血迹。
赤裸着上身,腹部用血画着一张流泪的笑脸。
下身穿着条李维斯的水洗牛仔裤。
脚下的限量版球鞋的鞋跟处却有着不同寻常的磨损。
刘斐从外围调查回来,“是清洁工人报的案,早上来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滩血,抬头一看差点儿没吓死,就打了报警电话。
然后大爷的心脏病被吓犯了,叫了120,拉去了市中医院在东湖新区的新院。”
“这次应该不是第一现场了吧?”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血迹。
“你这次没说错。”沈晏宁点了点头,他看向交通杆。
刘斐也跟着看了过去,喃喃说道,“凶手不能是女人吧?”
“为什么?”沈晏宁奇道。
刘斐指了指差不多有7.5米高的交通信号灯杆,“女人的力量拉不上去吧?”
沈晏宁指了指地面上的车痕,鉴证科的同事已经拓印了下来。
“如果是用车拉,就无所谓男女力量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