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青冷笑，“我怎么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您真的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么？不是我说，警官，你们如果有线索就去抓凶手，不要在冤枉我儿子的时候还要冤枉他母亲，合着就可我们一家折腾。”

许万青越说越激动，“我要投诉你们！我要告诉我的媒体朋友，让他们曝光你们！”

沈晏宁拿出一个模具，上面是个车辙印。

“那一天我记得早上下过雨，我给张小龙打电话的时候也正在下雨，但是我到的时候却已经是晴天。

“想必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在吧？

“我去他们家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父女失踪了，而在他家那条唯一出入的土路上发现了这个车辙印子，经过法证那边做的对比，正是您那辆宾利上的。”

许万青的眼睛动了动，那一天离开的时候，好像确实车子为了躲避突然蹿出来的狗，向边上闪了一下，为此她还骂了司机，“我的车，也不一定我就在上面。”

“当然，您也可以这样说，只是不清楚当时是谁在上面。”

沈晏宁看着许万青猛地张口，还没有等她说出来就浇灭了她的希望，“我们查了崔总的行程，也问过您家的司机，还从您的车胎上，提取了一点点泥土的成分——”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许万青冷冰冰地打断了他。

“张小龙和张珊珊在什么地方，我刚刚已经问过了。”

沈晏宁盯着面前的人，他不笑的时候冷冽的气势就会挂在脸上，让人畏惧。

许万青垂下眼睛，闪避开那锋芒，并不回答。

忽然间，外面有刑警敲门进来，伏在沈晏宁的耳旁轻声说着什么。

许万青看着对面警察的表情，心底忽然慌乱起来。

沈晏宁微微前倾身体，“你的儿子崔航伙同徐宝，杀死张小凤和徐宝妻子王莹的事情是逃不掉的。

“就算没有张珊珊，他们也会伏法，证据足够定罪，而且他们自己已经招供。”

许万青瞪大眼睛，“你骗人——你骗人！”

她激动的伸出手指指向对方，“你胡说！我儿子怎么可能杀人！你这是包庇！冤枉我们！我要找律师！我要投诉你血口喷人！——”

但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刚刚警员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严门，微微打开的缝隙间，有警员押着崔航从外面的走廊的走过。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小航！小航！你怎么会来这里！”

但门已经被关上，崔航根本听不到这一切。

许万青无力的闭上眼睛，“你骗人，我的儿子根本不会杀人，他那么乖……那么听话……”

沈晏宁看着面前的女人，低声问道，“你真的了解你的儿子么？他真的是你口中那么乖，那么听话吗？”

“你什么意思？”许万青声色俱厉，“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但她这样的举动，看在沈晏宁的眼睛里却更像是一种色厉内荏。

他没有说话，抬手按下了遥控器。

审讯室内的液晶电视亮了起来，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正是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