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放出的是什么怪物。
沈晏宁却没有说什么,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什么用。
日子一天一天地在走,直到三天后,在郊外山林间徒步的人发现了一个小屋。
宁静被打破了。
沈晏宁他们接到报警后,迅速出警,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山脉小屋上。
还没有接近,就闻到空气中腐肉的臭味。
有一部分年轻的刑警,几乎抵挡不住这种味道,生理性地产生一种呕吐反应。
“呕——”
不知道是谁先吐出来的,但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接二连三的传来呕吐声。
刘斐都不禁用手掩在鼻子上,眼睛却是没有办法保护,被熏的火辣辣的痛。
他看着谭梁和助手拎着箱子进去,不一会儿助手出来了,捂着嘴,慌慌张张地找了个地方,扶着树干干呕起来。
刘斐惊讶地挑眉。
但更令他惊讶的是沈晏宁走进了那个屋子,去充当谭梁的助手。
他想跟上去,但刚刚往前一步,那股直冲脑门的味道就让他停在了原地。
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他只能在外面干等着了。
沈晏宁走进小木屋,这里面味道更盛。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是个不太大的空间,却飞满了蚊虫。
已经干涸的鲜血呈现出暗褐色的痕迹,碎肉凌乱地散落在各处,在盛夏酷暑中,散发出阵阵恶臭。
这的确让人难以忍受,就连谭梁的额头上都流下汗来。
三十八度的高温下,如同蒸笼,闷热而潮湿。
适合虫卵的产生和成长。
他走过去看了看中间地板上的尸体,有些唏嘘受害人的惨不忍睹。
虽然头部被砍下,但从身体来看,是成年女性。
上衣被褪去,双臂斜张在身体两侧,有着明显被踩踏过的痕迹。
胸上只有一处刀口,却被人沿着这处伤口向两侧撕开,心脏已然不翼而飞。
蚊蝇环绕,从腐败的程度上看,大概死了两、三天。
但这种高温天气,只是看尸体的腐化是没有办法确定真正的死亡时间的。
不过,他们可以借助这些平时看起来很讨人厌的小虫子了。
他从谭梁带进来的箱子里,拿出几个物证盒和镊子。
将虫卵放入其中。
这里不太方便说话,他拍了拍谭梁,向门口歪了歪头。
谭梁点了点头。
他们一同走出去,虽然门口也没有太好,却还是比里面要清新上许多。
鉴证科的人员刚刚赶过来,姚法凌和他们点了下头,走进了小屋子。
“你觉得怎么样?”沈晏宁问道。
“太惨了,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法医,第一次看见这么惨烈的现场。”谭梁胖胖地脸上有些苍白。
“应该不止这一具。”
沈晏宁想了想,如果只有一具尸体,不会产生如此强烈的腐臭味,“我刚刚看虫卵的时候,看见这些虫卵的发展阶段是不一样的。
“我们可以认为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那其他尸体呢?”
一时间没有人可以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