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宁想了一下,“有被进食的可能存在,但也有可能是战利品。”
闻炳彪的脸色变了变,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安排人去抓人回来了么?”
沈晏宁点了下头,平静地说道,“刘斐和商众又带了四名辅警过去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好。”闻炳彪的手在画像上敲了敲,又向前伸出去,拿起一旁的保温杯,打开了盖子。
沈晏宁看着对方,有一点儿迟疑,但他还是说出来,“闻副局,等一下进行DNA比对的时候,我想把文景涛的DNA与二十年前的一桩旧案中采集到的DNA也做个比对。”
闻炳彪挑起眉头,露出一个惊讶地表情,“他与二十多年前的案子有什么关联?”
那个时候他应该还是个未出生的娃娃才对。
但沈晏宁没有马上说话,他的双手交握到身前,两根拇指转动起来,沉默了片刻后,他才缓缓地说道,“文景涛把受害人分析,煮熟,还是特意煮头部和一只右手臂的行为和二十年前发生的一起案子的细节是一致的。
“虽然二十年前他可能尚未出生,但也有可能是他的长辈或者他认识的人所做,并且有所记录,才能让他在二十年后模仿出来。
“所以,我想看一下,他们的DNA是否有所相近,也算是一个方向。”
闻炳彪没说话,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对面坐着的人,突然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沈晏宁闻言看了过来,微微地眯起眼睛,诧异地问道,“您知道那件案子?——与您相识的人办的?”
闻炳彪沉吟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去做吧,做了以后,有结果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沈晏宁没有再多问,站了起来,“好,谢谢闻副局。”
他走向办公室的门口,伸手握住把手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内的人。
闻炳彪已经走到了窗口边,蜂蜜似的阳光照在他的肩章上,泛出金属制的冷光。
他的眼睛看着外面,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往事。
沈晏宁转了回来,按下门锁,走了出去。
长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他闭了闭眼睛,走向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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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以后,沈晏宁和刘斐坐进了审讯室。
他们的对面,文景涛在【法律支持申辩,但不支持狡辩】的条幅下,满不在乎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伸出手挥了挥,“你们好呀,警察蜀黍。”
沈晏宁没有错过那双手上的伤痕,随口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没怎么。”
文景涛很淡定,他的嗓音很低沉,“我们打篮球的人经常会有碰撞,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是吗?”
沈晏宁微微一笑,从容地说道,“但你手上的却不是碰撞后能够形成伤痕,那明明是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