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人家没有?”
曾氏道:“我心疼她,不愿意她早早嫁人。怎么也要过个两三年。”
“今年多大了?”
曾氏道:“十四了,琴棋书画样样会。熟读《女训》和《女诫》。”
看到曾氏那么疼爱这个侄女,而且曾舒婷还会这么多,不比那些高门的小姐差,有的夫人心里又有了其他想法。
曾氏这么说了,曾舒婷便想在夫人们面前表现一番。
大姐曾舒悦就要进平昌侯府了。
表哥一表人才,家世又好,京城中能比得过表哥的,估计也没有几人。
就因为她年纪比曾舒悦小,所以进平昌侯府的机会落到了曾舒悦手上。
她不服。
她要找个比平昌侯府地位还要高的。
若是地位不如平昌侯府的,她就要当正妻,不当妾。
那也比曾舒悦强。
曾舒婷眉眼一弯,甜甜地道:“姑姑,不如我给太太们弹一首曲子?”
闻言,在座的夫人们脸色突然一变,曾氏也是有些尴尬。
宁晚桥镇定地拿起茶杯,轻呷一口,安心看戏。
曾舒婷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不过她还是能感觉到夫人们的态度变了,连姑姑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毕竟是自己的侄女,曾氏叹道:“姑姑知道你想哄太太们开心。不过今天皇后帮太子拜佛许愿,不适合弹奏。”
曾舒婷一听,顿时吓得脸变成土色。
她光顾着怎么表现,没有想到这一层。
“姑姑,我错了。”
曾舒婷立即跪下来认错,还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其他夫人知道曾舒婷小门小户出来的,不能要求太高,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道以后有机会再听,接着便又把话题转到宁晚桥身上。
“平时也不见夫人出门,日后要跟着你婆婆,多出门走动走动啊。”
宁晚桥笑说:“太太说的是。母亲也经常叫我出门参加宴会,只是我刚刚成婚不久,管理府中事务不熟,还有很多地方要学习。为了让母亲安心,之前的时间都放在府中的事务上。现在熟练了,以后有宴会,肯定会陪母亲一起参加。”
一旁的太太又夸:“老夫人真是得了个好儿媳。”
明明这宁氏好吃懒做,连安都不请,今天在夫人们面前,把自己说得费心劳力。
曾氏恨得牙痒痒,硬是挤出来一丝笑,道:“自从她进门后,我把她当女儿疼。看到她辛苦,也经常让人炖了燕窝往她院里送。那些滋补身体的药材,也一直往她那里送,就是怕她累病了。”
说到最后,曾氏又补一句,“我啊,什么都不盼了,就希望她给我生几个大胖孙子,享天伦之乐。”
宁晚桥心底冷笑。
想要用她没有孩子,来让夫人们声讨她,没门。
宁晚桥哀叹:“我知道母亲因为刚失去一个孙子,所以特别想要孙子的心情。媳妇儿也在努力了。”
大家以为是宁晚桥有孕过,因为太劳累而流掉了,又安慰道:
“夫人也别太辛苦,身体重要。”
“是啊,有孩子后,把府中事务交一半出去,别事事都管着,把身体累坏了。”
宁晚桥故作尴尬地点点头。
夫人们察觉出宁晚桥的异样,看向曾氏,发现曾氏的脸色也有些不好,明白她们肯定说错话了。
难道怀孕的不是宁晚桥?
平昌侯娶妻当日,听说还抬了位妾室进门。
莫非是妾室先怀孕了?
这怎么可能?
没有哪家的规矩,是让妾先怀孕的。
如果是,平昌侯也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