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果然明渝是讨厌平昌侯。
安氏道:“只是,也不知道宁小姐喜欢什么样的郎君,明日…”
安氏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卫明渝已经走了。
丫鬟道:“二少爷今日有点奇怪。”
安氏道:“是很奇怪。往日他从不在午时回府,今日回了一趟,什么也不说,又出去了。”
—
今日是宁晚桥替阮穆屹复诊的日子。
阮穆宁卯时不到便起来处理公务,这会儿已是巳时三刻。
太医给他把脉,确认他身体跟往日一样,又看着他喝下药,才回太医院。
坐上马车,阮穆宁才觉得现在的时间,开始属于自己。
锦标立即说了宁晚桥和离的整个过程,又说了宁晚桥诓骗陈妈妈儿子到巷子里住的用意。
“平昌侯夫人说,堡垒往往从内部攻破。最不可能背叛的人,用起来,敌人才不会发觉。”
阮穆宁嘴角微微扬起:“她倒是聪慧。”
—
宁晚桥昨夜泡澡之后,便早早睡下了,一觉睡到天明。
吃了早饭后,她坐在院子里看了会书,待凡霜提醒她应该去隔壁替阮穆屹复诊了,她才换了衣裳出门。
现在没有了已婚的身份,她也不用那么小心谨慎,怕被人抓住。
她从角门进去时,是阮穆宁帮她开的门。
看到阮穆宁的眼眶下,有着淡淡的阴影,脸上也露出疲倦之色,宁晚桥问道:“阮公子昨夜睡得太晚了?”
阮穆宁道:“这两日家中有事,帮父亲处理些事情,没有怎么睡觉。”
宁晚桥秉着礼貌,社交性地关心道:“阮公子请保重身体。”
阮穆宁见她比往日放松,且打扮得更素雅了:“宁小姐昨日和离,可有伤着?”
他们穿过游廊,凡霜和锦标跟在后面。
宁晚桥道:“昨日多谢公子请了大理寺少卿过来相救,我无以回报,若是日后公子有需要我的医术,我定会倾力帮助。”
阮穆宁察觉到,宁晚桥的话语,比往日生疏几分。
像是刻意要跟他保持距离。
他有些摸不透这是为什么?
但也不好直接问。
难道是怀疑他的身份了?
阮穆宁道:“宁小姐不用谢我。我家中不过是个富商,往上几代也属于皇亲国戚,所以有点门道。权势没有,银子倒是有一些的。”
宁晚桥惊讶,竟然不是当朝王爷的孩子吗?
身后的锦标:???
太子越来越离谱了。